许姨娘重重的叹了口气,“只怕我与哥哥的期盼要落空了。”
近来他与妹妹有什么期盼?不就是她想把南笙赶出南家,而自己想给全哥儿讨个媳妇这桩事么?
“昨日不都还好好的么?你也派人告诉我得到了妹夫的点头,怎么就又不成了?哪里出了变故?”
许姨娘犹豫再三,还是将宣瀚手里拿着南笙卖身契的事儿给说了。
“什么?卖身契?”
许承孝惊得险些跳了起来,他错愕道:“你看仔细了吗?是真的吗?莫不是那死丫头不愿意嫁给全哥儿而和人合起伙儿来骗人的吧。”
许姨娘十分泄气的摆了摆手,“我都看仔细了,原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看得格外仔细。那上头的日期的确是几个月之前,而且字迹这些也不是新的。更甚者,笙姐儿好歹是我们南家的嫡女,好端端地怎么可能把自己卖出去?如果真是卖了,那只能说明是她自己愿意的。”
“这么说来,现在她的婚事就得有那个叫苏大牛的做主了?他是个干什么的?”
许承孝满心失望,家里人还等着笙姐儿嫁过去给全哥儿冲喜呢,原以为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儿,都在作准备了,谁料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来?
“这个笙姐儿没细说,只知道他身边跟着两个护卫,很厉害的样子,你说寻常人家会有这么厉达的护卫吗?我还派人去那两个护卫面前套近乎,以为能套出什么来,结果一个油盐不进,一个干脆直接当哑巴。”
想起这事许姨娘就觉得丢脸。
“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苏大牛是什么身份的时候,既然知道他是个生意人,那你何不就跟他谈生意,将笙姐儿给赎出来?”
许姨娘心里直突突,“我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可是那个苏大牛狮子大开口,笙姐儿是个毁了名声的人,哪里值得了那么多很子?”
“他要多少?”
许承孝好奇的问。
许姨娘道:“你是我亲哥哥,有件事我不瞒你,当初诗姐儿被困镜儿山,那二当家娄啸曾派人私下于我报信,让我准备二十万银白银赎诗姐儿,我没答应。”
许承孝的眼睛瞪了瞪,又沉默良久。他头上那个清姐姐不是与他和妹妹一个阿娘生的,那时阿娘在许家没站稳脚跟,所以让他们兄妹对头上那个清姐姐要客气,要好。他们兄妹也是这么做的。可是看着好吃的,好玩儿的,好穿的都送进了清姐姐的屋子,他知道自己的亲妹妹妒忌得抓狂。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南文渊出现,不仅没减退还在增加。是自己的姐姐先遇到了南文渊,可是南文渊要求娶的却是清姐姐。
他永远都忘不了清姐姐出嫁那日,自己这个妹妹把自己关在屋里打杂了屋里的一切。后来清姐姐在生才哥儿时身体出了问题,她又以照顾清姐姐的名义在南家走动。她在南文渊面前尽心尽力的服侍清姐姐,豁出一切挣表现,可南文渊的眼里始终只有清姐姐,没有她许素华。以至于后来就算如愿嫁给了南文渊,她的心里有的也不再是爱,而是对清姐姐的妒忌和对南文渊的恨意。
南文渊一直不愿意将她扶正,这更是她心里的一块心病。她不能直接对南文渊如何,但他病倒后,整个南家,还有清姐姐留下的孩子,在母亲的支持下全都被她拿捏了。
“虽然你现在把持着南家大房,但让你拿出二十万两白银的确也是为难你。”
“哥哥,看来全哥儿的婚事儿真的得黄了,可是我好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