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砍下来,给镜儿山的大当家送去,就说是本帅送他的见面礼,看他是否喜欢。”
“是。”
阮师爷就那样死了,感觉毫无征兆的就死了。
姜玉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金姐,自己头睥冷汗一层一层的往下渗,他却连抬手擦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听着岳远问萧景仁,“你这么做不是刺激镜儿山的那些山匪吗?”
“怕什么?就是要告诉他们,万明县已经重归王化,没人会再给他们送银子送补给,想吃想喝先省着点儿,不够了就下山来吧,本帅等着他们。”
这是要逼镜儿山的那些匪徒们狗急跳墙,岳远乐了,“果真好主意,不枉我稀里糊涂到这小地方来一趟。”
“你可别瞧不起这个小地方,瞧瞧这片林子,藏龙卧虎呢。”
萧景仁笑道。
岳远也失笑问道:“这俩怎么办?”
一个姜玉痴,一个昏倒在地的金姐。
“凡是人做错事都会付出代价,阮师爷已经死了,这金姐想来也是不愿意殉情的,不如就把她送到军营里去吧,她让那么多无辜的女子受伤害,怎么着自己也得亲身体会一把吧。”
岳远点了点头,没有犹豫,招手示意驻军把金姐拖走。
姜玉痴看着拖走的金姐,万幸自己识时务,否则这会子被送进镜儿山的脑袋恐怕就是自己的了。
还有他的慎儿!
姜玉痴很老实的磕了个头,“钦差大人,草民愿听大人差遣,只求大人把慎儿还给草民。”
“你是用功的,本帅自然要奖。”
看着姜玉痴松了口气的模样,萧景仁眼中一片冰冷,挥手示意驻军将姜玉痴押下去,接下来就是适才拿着刀指着他的捕头了。
捕头看钦差大人在看他,立即跪在地上求饶,“卑职有眼不识泰山,还拿刀指着大人,罪该万死,求大人恕罪。”
萧景仁没作声,颜末说话了,“我送公文到衙门,你拿着公文没想过送到你家县令大人手上,而是直接送到阮师爷面前,看来在你眼里阮师爷就是这一县之主啊!”
“卑职不敢。”捕头连忙狡辩,“是县令大人经久不在位,而且县令大人有交待,不论什么事都先交给师爷处置,师爷处置不了的再交给县令大人过目,卑职也只是听了县令大人的话在行事啊!”
“好一张巧嘴。”
萧景仁缓缓走圆弧形的舞台上走下来,一边走一边轻轻摇着手里的八宝珑玲扇,站到捕头面前时,冷不丁的一脚将捕头踹翻,“你分明与阮师爷是一伙儿的,如今见他落难,你又想撇清自己与他的关系,身为一县的捕头,你又与之那么亲近,他是什么人,他干了些什么事,你会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