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话可不能这么说。”顾文保在心里组织了几番言语,“摘了那花是咱们颖姐儿不对,可一朵花哪儿有人重要?你是没看到颖姐儿痛得什么样儿,肿得跟胖藕一样粗,而且往后都抬不起来,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一朵花能值一个人的一辈子吗?”
哟,还挺能说会道。
顾文保又把火对着岳云眉,“表弟妹,颖姐儿是跟你出去的,别人欺负颖姐儿,你怎么就能放任呢?别人欺负颖姐儿就是不把寅国公府放在眼里,你放任别人欺负颖姐儿,你就是不把我们这些血亲放在眼里。表弟妹,你是不是得给我个说法啊?”
还会挑拨离间,玉夫人也不想再与这夫妻二人废话,“别说那么多了,也别怪这个怪那个了。说说吧,你们要什么公道,又要什么说法?”
顾文保夫妻二人相视一眼,怎么感觉不对啊!他们是准备大闹一场的,可是感觉气氛还不到他们想要的那个点上啊,怎么就被玉夫人给拿捏住了?
“颖姐儿的伤势
,大夫说了得用厚好的药调理,我想请舅母出面找镇国公府赔我们医药费,也不要多了,只要两千两银子就够了。”
“两千两银子?”
岳云眉一声惊呼,尔后又平静下来,“照你们先前的说词,两千两银子与颖姐儿的下半辈子比起来的确不多,可是颖姐儿折损的那朵醉八仙市值五千两,两千两相抵,你们顾家还欠镇国公府三千两银子。”
“三千两?”
这下子轮到顾文保夫妻两个惊得眼睛瞪得溜圆。
他们现在全部身家加在一起也只得两三百两银子,哪里来的三千两赔给人家?
“你们说说,颖姐儿这出去一趟,惹了多大的祸事?”玉夫人帮作心痛,拧眉看着顾文保夫妻两个,反问,“你们说,这三千两银子怎么办?”
赵氏一听到要赔人家三千两银子,整个人的气势就焉了,哪里还敢要什么公道和说法。
顾文保一时间也哑口无言,他怎么知道要怎么办?
“瞧瞧你们这副鬼样子,不然我替你们想个法子吧。”
以为玉夫人要替顾家出这笔银子,顾文保和赵氏眼睛都亮了,谁知道玉夫人一开口就让他们的心在滴血。
“我看你们老家那祖宅虽然没什么家什了,但宅子还是值个几千两银子的,不若你们二人差一人回去把祖宅卖了,回来把银子还了?”
“那怎么行?那可是我们家的祖宅,卖了的话我们一家子就没落脚地了。”
顾文保想都
没想就直接拒绝。
“是啊,舅母,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嘛。”赵氏的眼睛滴溜转了一圈,试探着开口,“舅母,我们是一家人,难道您就不能替我们把银子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