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注定他的亲事不会平淡。宣衍淡淡的笑了一声,“原来我错过了一场热闹。”
“你是没看到那些命妇的嘴脸,就算你不在京城,也一副恨不能把姑娘塞到你东宫去似的,那几日我都不敢到坤宁宫去,只怕撞见那些命妇,懒得应付他们的阿谀奉承。”
昭姐儿一想到那些日,就十分嫌弃的摇头。
看见昭姐儿小小年纪,眉头皱得跟个小老太太似的,宣衍也生了消遣之心,捏着她的小鼻子扭了扭,
“说说,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你们俩有没有闯什么祸?”
“哎哎哎……。”宣瀚连忙拒绝这个说词,“闯祸这事儿你能不能别把我和昭姐儿相提并论?”
昭姐儿气愤的朝宣瀚吐了吐舌头,然后极为双村的扭头对宣衍笑道:“我这么懂事,哪里会闯什么祸出来?”
“呵呵……。”宣衍皮笑肉不笑的拆起了台,“你闯的祸还少?先前不是春闱的时候文家那小子文凯不是中了二甲嘛,相府高兴,就把文凯的亲事提上了日程,原本文凯的禀性不佳,议亲颇为困难,好不容易因为他中了进士然后又谋了个官职这事被人看上,觉得他恐怕有了出息,便有人户有意与文家结亲。结果相看那日,咱们的好妹妹昭和公主殿下正与她的手帕交沈宴姝也在场。那文凯本就怵昭姐儿,结果当着女方的面露了个丑,人家女方当场就走,亲事就结了。胡老夫人直接穿着诰命服进宫,见着母后就使劲儿磕头,话里话外都是求咱们的昭和公主殿下对文凯嘴下留情,别再耽搁他们文家娶新妇了。”
宣衍也觉得昭姐儿此事做得太过了,正要出声责备,就见昭姐儿为自己争辩。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大哥你听我说,与文家相亲的那个姑娘正巧是宴姝认识的,他们就住同一条胡同,两家还走得比较近,那姑娘其实是有心上人的,宴姝实在不忍心那姑娘与她
的心上人分道扬镳,我才出面让文凯那小子出丑的。”
“文凯那小子?”宣衍微微的皱起了头,“昭姐儿,文凯可比你大许多,你怎么能这么称呼他?再说这是文家和那姑娘家长辈的事,几时轮到你多嘴了?文相是朝中肱股,你这样做就是在下他的脸面,的确是太不妥了。”
“怎么太子哥哥你也这么说?”昭姐儿噘着嘴,有些不高兴,“虽然我很不愿,但还是悄悄去了相府给相爷道歉了,父皇也把文凯那……他调出了京,去任一方县令,要不是我多此一举,就凭文凯,几时才能混到出京去历练的机会?”
“总归是你毁了人家亲事,你造的孽,还得父皇跟在你后边收拾。”
宣瀚总结了一句,见昭姐儿红了眼,宣衍赶紧打圆场。
“你这丫头还小,很多事情不明白,在京城这满地公孙的地方,哪怕是随随便便一个小物,动起来都有可能会牵扯出很多大人物来。昭姐儿,你往后出头,切记三思而行。”
“嗯。”昭姐儿点点头,然后瞪了宣瀚一眼,她没继续委屈,而是揭起宣瀚的短来,“太子哥哥你不知道,二哥哥那日出宫看到街上有乞丐,然后就萌生了劫富济贫的想法。他自己一个人昼伏夜出,专挑那些好下手的富户出手。倒真让他得逞过几次,偷来的银子都丢给城中乞丐窝的那些乞丐。那段时日跑到京兆衙门去告状的太多了
,巡城御史也得了令加强巡逻。那晚我二哥哥又出手,正巧被巡城的侍卫撞见了,他跳下墙时还扭伤了脚,要不是禁卫军统领冉大统领正巧路过救了他,一旦二哥哥被扭送到京兆衙门,不仅得把皇室的脸面丢干净,还会成为他人生履历上被黑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