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背对着他,只能看到她的侧颜,是个身姿清瘦,腰若约束的少女。沈宴知傻傻的,一时间竟有些看得呆了。
然,当他见到那姑娘朝那老婆婆买樱桃时终于回过神来,上前询问。
“老人家,这樱桃怎么卖?”
老婆婆闻声抬起头来,那姑娘也偏过头,让沈宴知看清了她的模样。
只见这姑娘两眼如星辰般璀璨,肌肤若雪,一袭淡碧色的对襟襦裙上绣着绽欲未绽的芙蓉花,煞是好看。
“抱歉,这位公子,老婆子的樱桃都被这位姑娘给买下了。”
沈宴知遗憾的神色渐渐在脸上布满,老婆婆又道:“老婆子家里还有一株樱桃,只是约莫要后日才能采摘来卖,不知公子可等得?”
妹妹明日就要与公主出游,自然是等不得,“实在是因为舍妹与密友相约出行,她想做樱桃烙给密友尝尝,明日就要出行,后日的话就实在等不及了。”
“如此,那这一筐樱桃小女就让给公子吧,可不能让公子的妹妹和密友失望。”
她进京也有些年了,却没在京城交到一个手帕交,心里一直很期盼着有个能说说体己话的密友呢
。
“这怎么好意思?”
面前的姑娘徒然表露好意,倒叫沈宴知有些不知所措。
“我连着三年都在阿婆这里买樱桃,反正她后日还会来,我再来便是,公子拿去吧,不必客气。”
沈宴知倒也不再推辞,朝姑娘郑重作了一揖,“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姑娘割爱。”
姑娘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看到姑娘走远,沈宴知才缓缓收回目光,买了樱桃,朝高楼方向去。
见到肖氏和沈宴姝,她们果然对这筐樱桃很满意,她们只当这樱桃是沈宴知买来的,而沈宴知也不会告诉她们这樱桃是怎么来的。
此时离开南市的一辆马车上,女使春柳问文喜君,“姑娘,你把樱桃让人了,怎么给夫人交待呀?还有老夫人,她们早就等着这筐樱桃哩。”
文喜君淡淡笑道:“后日不是还有么?咱们回去就说阿婆没寻到。”
春柳狐疑的看着主子姑娘,忍不住开起了玩笑,“奴婢瞧着那公子爷一表人才,姑娘莫不是看上人家了?”
“死丫头。”文喜君红着脸嗔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我只是羡慕她妹妹有手帕交罢了,不像你家姑娘我,进京这么些年了,花宴诗会也参加得不少,可是就遇不到什么合得来的人。”
有好几次她以为碰到了合得来的人,结果聊着聊着人家就开始嘲笑她那个混账哥哥。
哥哥是不争气,可到底是她的亲哥哥,她要是继续与那些人
来往,不就是和那些人一起看不上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