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也痛哭流涕拽着黄鸣,“你要不替我儿报仇,妹妹我就只能去死了,死了也没脸去见沈家的列祖列宗,因为至今强哥儿都没能给沈家留个香火,哥哥,我现在生不如死啊!”
沈母是黄鸣最疼爱的妹妹,看见她一家如此遭遇,黄鸣那个为其鸣不心占了上风。
“也是,敢欺负我外甥,这个仇肯定不能不报。苏宅又怎么了?这些年就因为他家出了个贵人,我派人没日没夜的护着苏家的宅子,非但不感谢我,还恩将仇报害我外甥,看我怎么收拾他。”
见说通了舅父,沈强又道:“舅父有所不知,田瘸子那个侄女武艺高强,也只有舅父你这般厉害的人物才能治得了她,不过舅父,你自己也要小心啊!”
“放心,你等着舅父为你报仇的好消息吧。”
黄鸣走后,沈母重新扶着沈强躺下去,还出声安慰,“这下好了,有你舅父在,他一定会替你报仇雪恨的。”
听到田瘸子的远方侄女会武功,黄鸣不会蠢到自己去硬碰硬,于是纠集了十来个打手,浩浩荡荡的往苏宅的方向去。
百姓们一看耆老黄鸣这阵仗,心想不知谁家又要倒霉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伙人并未走远就停住了,然后他们见到黄鸣走到替苏宅看宅子的田瘸子面前,在田瘸子惊恐的眼神中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出去。
田瘸子本就重心不稳,他一倒地,背上的背篓也倒在地上,里面的瓜果蔬菜滚洒了一地。
田三贵一边捡一边质问黄鸣,“你要干什么?黄耆老,我没惹你吧。”
黄鸣一踩脚在田三贵捡菜的手上,狠狠的碾碾,“你真不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好,我提醒你,昨儿天黑前儿你跟你那远方的侄女干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田三贵知道一点儿,至于他走后的事是真不知情,“你放开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黄鸣放开他,又一脚踹到田三贵肚子上,那一脚用尽了力气,田三贵老了,一时间痛得冷汗涔涔,身体卷缩在一起,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着田三贵痛苦的样子,黄鸣并未打算放过他,又狠狠的补了一脚,“我外甥昨儿受你那远方侄女的照顾,我不得好好的回报回报你呀,啊!田瘸子,说,你那远方侄女在哪儿?”
说完,连着往田三贵肚子上踢了好几脚,直看得周围观望的百姓们胆颤心惊。
苗二姐买了一大袋冬枣,正边走边吃呢,然后就见到前面围了不少人看热闹,她本想赶着去与田三伯汇合,乍一听到有人喊田瘸子,苗二姐当即警惕起来。她扒开人群,田三贵的惨样赫然撞入眼帘。
只见田三贵脸色惨白如纸,他卷缩成一团,嘴角止不住的流着粘浓的鲜备。
她惊呆了,手里的冬枣掉在地上,她扑到田三贵身边,既紧张又害怕的问,“三伯,你怎么样呀?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能这么欺负一个老人家?”
一听苗二姐喊田瘸子‘三伯’,田瘸子又没应话,黄鸣就将苗二姐误认为是蝶依了,他阴测测的笑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就是这瘸子的远方侄女吧。”
如果要给自己和田三伯安个关系,又不暴露帝后在苏宅的事,这个关系也成!
苗二姐默认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昨夜蝶依回去并未多说什么,所以苗二姐并不知道蝶依将沈强等二流子如何收拾的,更没想过会有人会找上门来欺负。
“王法,在太安镇,我黄鸣就是王法。”黄鸣故意朗声喊了一声,像是要告诉所有人他的威风一样,“就是你把我外甥伤得那样重,难道就觉得伤了人就没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