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句让宜郡主心凉如冰的话,“这是休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宜郡主紧紧的拽着手里的信封,那木达则转身离开,他与她的这一段冤孽,总算是结束了。
北国与梁国的矿场之争以梁国自动弃权结束,那木达回到尔都交付王命,得到了新王君的赞许和嘉奖。至于南宫凡带着那塔兰和宜郡主回到梁国又如何,便没人知道了。
消息传回大唐京城时,宣祈并未有多大的反应,倒是苏瑜激动了半天。
想着这么棘手的事轻易就让寒晗解决了,实在是太厉害了。
“你都不惊讶的吗?”
宣祈抬手摸着她的脑袋,眼神中充满自信和温柔,“他可是我教养出来的。”
苏瑜白了他一眼,“得瑟。”
彼时,宣祈派到梁国、陈国还有燕国出使的使者也全都安全回到京城。
他们先是进宫向皇帝陈情这大半年在各国和境遇,然后又汇报了交涉的结果。
宣祈歪在龙椅上,眼神清冽的看着众人,全都给了封赏,特别是黄国公府,恢复了世袭罔替制度,黄国公兴奋的磕了好几个头。
黄国公府的主子们也全都得到了这个好消息,张氏一早就命人候在门口接黄国公回府。
一见到黄国公,张氏就喜笑颜开的迎上去,一边用手里的帕子掸黄国公身上的灰尘,一边言道:“国公爷这一路辛苦,咱们黄国公府能恢复世袭罔替制,都是国公爷辛苦的结果,妾身已经吩咐人多做好酒好菜,今晚设宴,为国公爷接风洗尘。”
黄国公脸上的笑意也是藏都藏不住,抬眼就见到李三老爷进来了,见了礼后说:“大哥一路辛苦,总算是回来了。”
“我不在府里,你嫂嫂又是个女流之辈,想来若是有事定然没少让你操心,你也不容易。”
黄国公并不知道在他离开京城前往燕国后出了什么事,李三老爷也吃不准张氏有没有把三房的那些闲事说与他听,所以就那么尴尬的笑着,“无妨无妨,弟弟刚在外头听嫂嫂说今晚要为大哥接风洗尘,那大哥先歇息,弟弟晚间再来作陪。”
“行,去吧,晚上把三弟妹和宴哥儿两口子都叫上,咱们一家子难得聚在一起,好好乐乐。”
李三老爷脸上更尴尬了。
等到李三老爷一走,黄国公才转头着问张氏,“我瞧着三弟面色不好,三房是出什么事了?”
张氏也知道瞒是瞒不住的,索性就直接说了。
黄国公坐在鹅颈椅上,脸上的喜悦因为李宴变成了太监而淡去,“这个宴哥儿媳妇也够狠,竟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狠主意。”
张氏连连点头,又叹息道:“这大半年里,宴哥儿脾气大变,动不动就把屋子里的东西砸得稀碎,刚开始三弟妹还给他屋里换瓷器物什,那砸的次数一多,金山银山也熬不住啊!就没往他屋里添置了。宴哥儿就开始打压下人,从前他屋里的那些姬妾全都自请下堂,下人也只是敢往他屋里送个饭,没人敢在他屋里留片刻,更莫说出府去了,从前的那些狐朋狗友开始还来找他,或许是他怕自己变成太监这事传扬出去,便再也不准这些狐朋狗友登门了。”
“宴哥媳妇被休后去哪儿了?回了国丈府?”端起一盏茶,国公爷问。
张氏摇摇头,坐到他下首的位置,“国丈府里的老夫人容不下她,哪里会留她?人现在在咱们老家呢,离成哥儿又近,当然这是我打探到的,三房是半点也不知道,我也没敢让他们知道,主要是担心再闹起来又是一场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