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奔是威武大将军的心腹,大将军知道的事几乎都不瞒他,所以他见着吴升才愣得不能再愣。
用眼神质问,‘你他娘什么情况?’
吴升给了他一个无奈的表情,‘我也很无奈啊’。
就是双方都很懵,但场面上的态度还是要摆正的。
贺奔朗声对站在城楼上的徐鹏道:“你们大唐没人了吗?你们徐家军都死光了吗?居然让外人帮你们打仗。”
徐鹏先是冷冷一笑,然后朗声回应,“我们大唐与陈国是联盟,吴将军亲自请命要先会会你们,以表与大唐联盟之诚意,大唐连礼仪之邦,岂有不成全的道理。”
贺奔闻声,老脸一黑。
而吴升差点儿从马上摔下来,他回头怒视着徐鹏,但显然他的表情徐鹏看不见。他道若不是晓得徐鹏不知内情,他就要相信这是他的离间计了。
“你们陈国弹丸之地,本该自谋生存,我王悲悯苍生,岂会叨扰?你们偏偏不安分,非得滋出点事来与我们北国为敌,小小陈国,真想被我北国的铁骑踏平吗?”
吴升一听,寒毛都立起来了。
然而徐鹏就在城楼上看着,他也不好跟贺奔解释是怎么回事。
只能怼道:“我陈国虽小,却也是有血有肉不可欺之地,就让本将军先来讨教讨教你有多厉害,你敢单独应战吗?”
吴升打的算盘时与贺奔交手时把事情说清楚,两方装模作样应付一番即可,不必真动刀动枪,枉伤彼此将士的性命。
城楼上的徐鹏将吴升这话听得清清楚楚,他没继续留在城楼上看戏,折身下了城楼回府。将战场上吴升与贺奔的对话说与宣祈和徐元铮听了。
徐元铮讥诮的看着宣祈,“看来这场仗是打不起来了。”
宣祈没说话,心里默认徐元铮的说法。
徐鹏道:“儿子使了离间计,莫不是真管用?”
“你不是说吴升要求与贺奔单挑吗?在打斗时他肯定会向贺奔透露原由,接下来两方要么装模作样打一场,要么贺奔找个借口退兵。”
徐鹏懂了,他笑道:“咱们先前定制的辎重还有些没完成,现在只要北国敌军来犯,就让陈国军队去应付,也好给咱们腾出时间干活,总不能让他们白吃咱们的米粮。”
“这只是权宜之计。”宣祈突然出声,“北国的威武大将军南宫鹤诡计多端,这法子用多过几次他定然生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定能想出法子破局。”
“陈国现在与北国暗中穿的是一条裤子,难不成他真能下得去手?”徐鹏笃定北国会顾及。
徐元铮摇了摇头,觉得儿子还是战事经验少了,对人心的揣悟也不足,“陈国大军还有十万已经绕到杨山隘附近,陈国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陈国国小,统共兵卒二十万左右,如今遗了十五万出境,余下五万是保不住陈国的,所以就算北国王狠下心来歼灭了吴升的军队,陈国其实也无力反抗什么。谁让北国兵力雄厚,抽出一部份去灭了陈国再回来与咱们大唐较量,北国王也是玩儿得起的。”
说到这个,徐元铮徒然想到什么,沉了沉表情看向宣祈,“陛下,您是不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