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妨看着贺余脸上的惊慌,心里痛快极了。又想到那个雨日,他让江寅对他磕的那几个头,便是杀了贺余的心都有。
“劳烦蝶依姑娘,先将这二人打一顿,但不能打晕了,我还想好好跟贺公子说说话。”
蝶依挑眉,“那还不容易。”
“慢着,我有话要……啊……。”
蝶依可不管贺余要说什么话,既然苏瑜下了令,妨姑娘又有示下,她便照做。
贺余一只手断了,另一只手不堪一击,只能任由蝶依两三下将他打倒在地。
然后蝶依甩了甩手,嫌弃的开口,“还是个男人呢,这么不经打。”
“你们……,贱人,敢打本公子,我一定会到孙府去讨回公道,届时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孙妨是个勾,引我不成,恼羞成怒对我实施报复的贱人,你还嫁人,你嫁给狗去吧。”
贺余躺在地上,如今也只有那两张唇皮子利索了。孙妨冲上前去,拼尽全力往他脸上扇巴掌,她学着贺余数数。
“一。”
“二。”
“三。”
“四。”
……
“八。”
“九。”
“十。”
“贺公子,被人羞辱的滋味如何?”孙妨也一改先前的怂样儿,居高临下看着贺余。手因抽打掌心发疼,但她一点儿都不在乎,她这是在为寅哥哥报仇呢。
贺余被打得两边脸肿了起来,唇角流出的血中伴着口水,瞧入眼中十分恶心,“贱人,贱人,孙妨,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他还不知道那个白纱掩面的女人是谁。
“刚才有人提醒了我,我这才回忆起来,孙府如今住着位未来的摄政王妃,你们永宁伯父又在朝堂上说不起话,除非敢公然得罪王爷,否则是不敢擅自到孙府去闹的。”
苏瑜挑眉,孙妨终于开窍了。
这贱人说的是事实,他说到孙府去拜访这种要胁的话,只是想达到得到孙妨的目的。
见着贺余眼神闪烁,孙妨知道她说中了,继续说道:“贺余,本姑娘品性不好,最喜欢告状,你说你这样欺辱我,我到我未来的表姐夫面前去哭一哭,他会不会也觉得永宁伯府碍眼呢?”
贺余红肿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那双眼中的惊惧却让在场的人都知道他在后怕什么,“你……你敢……。”
“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当初你们把我逼进漏巷,想对我意图不轨,若不是寅哥哥忍辱负重,向你磕头请罪,我们那里能逃出生天?我巴不得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偏偏今日你送上门来,提醒我曾经有过那样一个恶梦。现在,我的恶梦该醒了,而你,就要开始做恶梦了。”
“你最好记住本姑娘的话,以后见着本姑娘绕道走,不然出现什么后果,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贺余极不甘心的看着孙妨得意转身,率先朝巷口走去,总有一日,他定会报今日之仇。
“很威风嘛。”与孙妨并肩走着着,苏瑜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孙妨白了她一眼,没说话。
大有的马车缓缓驾过来,苏瑜上车后没想到孙妨也厚脸皮的坐上来。
蝶依看了看苏瑜,苏瑜挥了挥手,她便与珍儿一起一左一右随着马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