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感觉夜寒俯身时将下颌抵在了自己的头顶。

他明明是在温柔哄自己，可晨曦心里却像是被人硬生生掐住了一般，又酸又疼。

“不回去………还没替小染报仇，我不会回去………”

熟悉又贪恋的烟草气息萦绕在鼻尖，晨曦倔强的偏头想去从夜寒怀里钻出来，眼尾红得像是沁了血。

她的指尖疼到都在抑制不住的打颤，晨曦喉咙被那股酸楚哽得快要说不出话。

“夜寒………帮我杀了她，可不可以………”

阿冰毕竟不会像夜寒那般温柔，他到底是跟着主子杀伐果决的杀手。

晨曦刚才被阿冰那么一拧，手腕都抖的半天缓不过来。

沙哑破碎的声音都染了浓浓的病色，晨曦瘦弱的肩膀彻底弯下去。

眼眶渐渐发红，晨曦因垂眸的动作而滑下了一颗破碎的泪珠，她下意识的想去把匕首捡起，颤抖的话语变得很轻很轻。

“可不可以，帮帮我………”

明明知道夜寒是不会答应的。

可不知为何，晨曦还是用恍惚到快要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哭腔挤出来这句微弱到快要听不清的话语。

她自己都意识不到，只要有夜寒在，其实她就会忍不住依赖他。

依赖夜寒，似乎已经成为了晨曦，怎么都戒不掉的习惯………

见晨曦埋着头在求自己，夜寒的心蓦然间像是被什么人狠狠攥住一般。

看她无力抬起的小手就这么“滴滴答答”的淌着血，一股疯狂的情绪瞬间冲上夜寒的心尖。

他的宝贝在求他啊………可晨曦其实又从来都没求过自己什么。

白曼玉现在是棋盘上的活子，她身后的人已经露了马脚。

而且夜寒越来越笃定，白曼玉藏着的秘密绝不会让他失望。

只是白曼玉现在就在夜寒身旁，夜寒想告诉他的晨曦，再等等………

可为了这盘棋，他现在没法去露出什么破绽。

“帮我杀了她，夜寒，行不行………”

晨曦沙沙软软的哭腔一下就戳中夜寒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煎熬混合着心痛，夜寒骨感的指节僵僵的去安抚上晨曦毛茸茸的小脑袋。

他红着眼眶，想去先岔开话题，一贯低沉的嗓音都变得沙哑，黯淡。

“乖，我先带你处理伤好不好，你流了好多血………”

明明夜寒的话语是在哄，可晨曦破碎淋漓的心却一寸寸凉了下来。

感觉到夜寒其实是缓兵之计，晨曦揉了一下被血和泪水模糊到快要看不清的双眼。

她咬着唇忍着伤口崩裂的剧痛，抬眸瞬间就被白曼玉眼中的得意之色刺到眼尾骤然掀起猩红。

“夜寒，你说过，我不碰宋晨曦，你就不会再动我，你是不是当着奶奶的面儿，又要说话不算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