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也像是卡了一颗结结实实的苦果,沈放的呼吸很不稳,他想去按着胃的指节几乎绞得惨白。
先前每说一个字都要承受着生吞刀片般的剧痛。
“不是不会疼………”这句话,沈放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有心,她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见他一直都在迷迷糊糊的和自己念叨着几句话,夜寒感觉阿放骨子里的高傲也在被什么人寸寸折断。
连同那一身纸醉金迷里携出的风流矜贵也在夕阳下被灼得一片破碎。
“我知道………阿放,我知道。”
看他难受成这样,去捂腹部的手都抑制不住的抖起来,顾夜寒眸中划过一抹更加浓烈的担忧之色。
除了贺一不在时,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阿放会脆弱成这个样子。
自从柳子的事件后,阿放他明明在暗中对Florine百般守护,他……怎么会没有心………
“现在找不到证据,可我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么………”
沈放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他眼尾红得像是沁着血,潋滟着泪光的桃花眼在看向夜寒时,满是混沌的迷离之色。
“办公室的监控我们一起再想办法,我先带你去博恩,你撑着点儿………”
…………
桦海的暮色无论在何时,似乎永远都像是撒了半碗血般红的厉害。
与此同时,白曼玉正有些百无聊赖的陪着白老太太在博恩检查身体。
老太太最近的身子越发消瘦虚弱,夜里也会抑制不住的咳嗽,有时一咳就是一整晚。
“老太太的身子都是些老毛病,她现在的身子也大不如前,你这做孙女的应该多去陪陪老人家啊。”
这徐医生先前是白老爷子手下很出色的一名的学生。
就算白老爷子已经去世,他也一直不忘这份师徒情,每次白老太太来博恩,他都尽力照顾着。
瞥了一眼有些走神儿的白曼玉,看她点了点头,注意力却一直都在她自己手上新做的指甲上,徐医生蹙着眉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宋晨曦。
从前,另一个小丫头陪老太太来博恩都会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老人家毕竟上了年纪,白老太太先前因在家收拾盆栽,抬头时不小心磕上尖锐的窗角。
缝针后因查到有轻微的脑出血就先住院,靠输液止血。
听晚上查房的小护士说,晨曦当时就留了盏小灯,浅浅的睡在一旁。
四年前的晨曦当时也才是一个相对青涩的小女生,见护士来查房时她很快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有些担忧的问着。
“明天做核磁是不是就能知道结果了,奶奶她……会没事的吧?”
想到这儿,徐医生在开润肺的药物时,看着一直在轻咳的白老太太,忍不住问了一句。
“先前……不都是那个小姑娘来陪您?怎么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