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诺猫着腰,将身子藏在阴暗处。
耳朵贴到铁门上,屏气凝神聆听里面的动静。
“呃...呃...”
极力压抑的呼吸,似是在强忍某种巨大的痛楚。
轻轻拉了拉门把手,被锁上了。
但当秦诺看到是老式圆形锁时,便稳下心来。
这种老式圆形锁的锁眼内部大多是三棱、四棱或六棱的柱体,只要能使用工具将这个柱体旋转,便可以通过圆形锁内部的机械螺旋打开。
加之没有防拔设计,完全能用一张纸轻松撬开。
纸,秦诺可是在路上收集了不少。
从背包栏取出一张质地较硬的白纸,快速折叠成锁钥状,接着插入钥匙孔中试着转动。
同时耳朵仔细听辨锁眼内部的转动。
不到20秒,便听“咔嚓”一声轻响,锁开了。
他只拉开一道可供侧身进入的缝隙,在里面人尚未反应过来时便迅速滑了进去。
顺手带上铁门的同时,一个战术翻滚冲到那人身边。
一手扣住对方准备抬枪的胳膊,单脚压下枪口,另一手握着匕首抵住颈动脉。
没有警察惯用的“不许动”、“再动我就要开枪”之类的威胁。
锐利的刀锋与冰冷的眼眸,清晰流露出“敢发出一点声音,就立刻抹了你脖子”的意味。
房间内一片寂静。
只有一轻一重的呼吸声,在交错回荡。
借助铁门通风口透射进来的微弱光线,双方看清了彼此。
同样的装束。
不同的是,一个完好无损。
一个浑身浴血,虚弱至极。
“慢着,自己人...”
看清闯入者也是一样的打扮后,这位几乎就剩一口气的老哥,艰难发声道。
秦诺目光一沉,旋即点点头,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我的小队遭到了袭击...那...那些疯子...偷袭...一下子损失了两个人,我...我也被刺中两刀,好不容易才躲到这里。”
老哥稍微动了动大腿。
只见左腿内侧和腹部一片殷红,估计是股动脉和主动脉被划伤。
“我也是遭到了他们的袭击,跟队友走散了。”
秦诺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道:“九死一生才逃到这里。”
“是...是吗...汪海没跟你一起逃出来吗?”
“嗯,他的腰子被割了,然后被吊起来放血放了很久,死得很痛苦。”
此言一出,老哥目光一冷。
“你不是自己人!?”
“傻哔,谁特么跟你自己人。”
不待对方手指扣动扳机,秦诺的匕首便已率先刺出。
三步之内刀比枪快!
刺啦—
匕首刺穿肌肤,直直扎入太阳穴当中。
如同街边串糖葫芦的小贩,刀把转动,在里面狠狠一搅!
这位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老哥当即目眦欲裂,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眼眶。
秦诺死死捂住他的嘴巴,双腿压住其胳膊,将动静压至最低。
短短几秒钟,这人便停止挣扎,彻底断了呼吸。
“本想套两句情报再给你个痛快,居然率先诈我话,那就怨不得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