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别,不行。”
“嗯唔,夸张。”
相册里是浓密的吻。
他们亲了?多久,就拍了?成倍多的照片。
于清溏埋怨,“这样的,怎么做相册集?”
徐柏樟留恋他的嘴唇,“不做了?,存在手机里,每天看。”
“不腻吗?”
“越看越喜欢。”
于清溏推开他即将贴上?来的吻,“礼物还没?拆完呢,等我。”
于清溏关了?灯,起身去厨房,回来的时候,有生日?歌、蛋糕和?蜡烛。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徐柏樟透过?烛火,去看于清溏的眼睛,听他唱完了?整首生日?歌。
蛋糕是于清溏亲手做的,他们散步的时候,柳思妍把蛋糕放进厨房,将礼物摆在门口。
精心准备,只为欣赏此刻的眼神。
“柏樟,许愿吧。”
愿望许完,蜡烛吹灭,从彼此嘴角抢够了?奶油,徐柏樟拿起最后一个礼物盒,“可以拆了?吗?”
于清溏点头,却心虚。
他没?陪过?来,坐得很远,看徐柏樟把包装一层层掀开,拿出水晶项链。
水滴形状,指甲盖大小,外层无色透明。
水晶、石英、玛瑙,甚至是沙子,主要成分都是二氧化硅,却因晶体结构不同,呈现出完全不同的形态。
妈妈添加了?五水硫酸铜,让枚项链呈现天空的颜色,而于清溏喜欢这款。
他紧张得心脏跳出来,“水晶算不上?贵重,但有意义,我很喜欢。”
希望你也?能喜欢。
徐柏樟:“你做的?”
于清溏点头,手心是捂烫的沙发垫。
徐柏樟握紧吊坠,视线里、脑海中,全身所有器官和?神经,都专注于吊坠里的那滴红。
想法产生时有多荒唐,于清溏的眼神就有多不安,全部?佐证他的猜想。
心虚的人才会话多,强迫自己不紧张。
“干嘛这么看我,不喜欢吗?”
喜欢和?心疼叠加交织,徐柏樟握紧项链,去翻于清溏的手,“哪只,什么时候弄的?疼不疼?”
“我没?自残,一滴而已。”
徐柏樟根本不信,他不清楚于清溏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通过?那种途径制作的吊坠。
想要制出如此纯净的水晶,必然经历了?大量失败,消耗的也?绝不止一滴血。
徐柏樟翻他手臂,“什么时候抽的,谁给你抽的?是钟……”
“别乱猜,钟医生没?有,梁医生也?没?有,不是你身边的任何同事。”于清溏说:“你相信我,我没?有伤害自己。”
于清溏把项链拿出来,穿过?头顶,挂在徐柏樟脖子上?,“做都做了?,别怪我了?好不好?”
“我知道我的血对?你很重要,我把制成水晶,封存在这里,停在心脏最近的地方?。”
于清溏解开纽扣,亲吻水晶,也?亲吻那处刀痕,“它会和?我一样,陪伴着你,永不分离。”
徐柏樟抱得他紧,用尽全部?力气,“我到底多幸运,才能遇见你。”
“这句话原封不动说给你。”回应他的拥抱,“柏樟,谢谢有你。”
“辛苦你了?。”
“抽血而已,没?什么的。”于清溏说:“相比起来,制水晶的过?程更麻烦。”
于清溏托妈妈的关系,联系到她退休前的研究所,腾出间实验室给他用。
想独立完成,他只接受了?妈妈的建议,于清溏做了?上?百次,也?失败了?上?百次。于换来了?一枚干净透明的滴血水晶。
“清溏,我嘴笨,只会说谢谢。”
“为你做的一切我都很开心。”于清溏搂着他的脖子,“你符合我幻想中所有伴侣的样子,希望我们能保持信任、相互坦诚,也?不要为了?对?方?而委屈自己,好吗?”
徐柏樟眼眶红得像水晶,“好。”
胸膛靠拢,两条吊坠紧密贴合在一起,靠着那滴血,连上?了?彼此的心。
于清溏亲吻他下巴,“蛋糕吃了?,礼物收了?,该洗澡睡觉了??”
“嗯,洗澡。”
“一起洗吗?”
徐柏樟在躁动,“今晚,想在床上?。”
于清溏心领神会,“我先去了?,等会见。”
生日?当天,会有种特别的仪式感。于清溏莫名紧张,澡洗了?很久。
浴室的门打开。
徐柏樟头发没?擦,赤着上?身,手握吊坠。
于清溏:“……”
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喜欢就要抱着睡。
卧室没?开灯,于清溏走近才发现,他还戴着耳机,“听什么呢?大晚上?的。”
“广播剧。”徐柏樟目不转睛。
于清溏心思摇晃,“不会是我的剧吧?”
徐柏樟点头,表情?有点酷。
于清溏:“哪一部??”
“我最喜欢的一部?。”
于清溏:“神神秘秘的。”
徐柏樟递来只耳机,“听吗?”
他很洒脱,于清溏却听出了?相反的语气。
白色塑料塞满左耳,熟悉的声音传递进去,羞耻的喘息,封存了?十二年?的记忆。
这是他仅剩的不坦诚。
“学长,你爱上?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