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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没有指望手下的那些草草成军的大不列颠的军队能发挥多大的战斗力,而手下的法兰西的军队,更是不能信任,陈风最相信的,还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军队。
虽然这里是北面,背离了塞纳河,陈风依旧相信,自己的水军的战船,可以准确地开火,击中外面那遍野的冲锋而来的军队。
这场战斗,依旧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而那城门,就是指引他们自投死路的一个诱饵。
本来,亨利已经犹豫是不是该撤退了,却看到了对面的城门大开,顿时,心中一阵大喜。
对方的火器再凶猛,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军队都杀光,而自己的军队,只要有一个人冲进城去,那就是完胜。
所以,亨利终于下定了决心:“命令,全军冲锋!”
不用亨利命令传达,那些骑兵,此时已经跑过了己方的步兵,由于视野的狭窄,他们并没有看到后面的投石车阵地被对方的碗口铳给击毁了,他们只看到了前面大开的城门,这简直就是为他们准备的,配合得天衣无缝!
如果他们冲锋早了,到了城门口,城门还没开,那他们就只能在城头下干瞪眼,要是城门开得早了,等他们冲过去的时候,守军发觉,已经又把城门给死命关上了。
现在,这个机会,真是太好了!他们纵马狂奔,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冲进了巴黎城,将那些大不列颠人还有东方人,都踩成肉泥。
冲锋,冲锋!
“唰…咚。”只见城头上,突然放出了一道美丽的焰火,在蓝天上,那红色的烟火,非常清晰。
对方在干吗?看着一朵朵的焰火绽放,亨利有种跳入陷阱的感觉。
远处,塞纳河上。
巴黎城北的碗口铳的轰击声,清楚地传到了战船上。
六艘战船,一字排开,碗口铳早已经装填完毕,就在等待着最后的命令。
终于,看到了那美丽的花朵绽放。
“注意,瞄准焰火前二百步的范围,可别打近了,谁要是给我打到了城头上,就一辈子在这里呆着,别指望给我再回中原去。”刘彦昌恶狠狠地说道。
“放心吧。”火器手回答道。
本来,他们早就不知道练多多少次了,这些距离都丈量好了,武器的射击诸元早就计算过多遍,根本就不会出问题。
而且,他们还将目标距离向前又多了一百步,所以,根本就不会打到城头上。
很快,塞纳河上,一阵排山倒海的轰鸣声,无数弹丸,从这里飞了出来。
目光无法看到,就不能射击了吗?当然不是!只要对自己手里的武器,有了准确的了解,那就是想打哪里打哪里!
弹丸在空中飞行着,越过了巴黎城的上空,飞向了另一边。
大队的步兵,在骑兵后面小跑着,他们也知道,这个时候,该发力了。
“上帝,那是什么?”贝尔纳突然喊道。
只见越过城头,无数弹丸,从天而降。
铁甲骑兵冲锋得靠前,所以,更多的弹丸,落到了后面的步兵队伍中。
任何血肉之躯,都不可能挡住这种天威。
直接被弹丸砸中的人,血肉模糊,即使没有被弹丸砸中的,被溅了一身的血,也同样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现场,已经如同地狱一般。
前面的骑兵,依旧在冲锋着。迎接他们的,是头顶上如雨般的箭矢。
这次,瓦格雷手下主要的长弓手,都被派过来了,于是,就在城头军队轮番的长弓射击下,骑兵们损失惨重。
除了长弓,城头的碗口铳,也在不停地开火,由于使用的是散弹,造成的杀伤力,是非常惊人的。
不断地有骑士从马背上摔下,然后,被自己的战马,后面的战马践踏,发出惨叫声之后,再也没有动静。
他们离城门口,就只有不到一百步的距离了,这种距离,对于冲锋的骑兵来说,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但是现在,这段距离,却成了生与死的距离。
骑兵伤亡惨重。
后面的步兵,伤亡更加惨重。
第一轮的轰击,刘彦昌的水师使用的是实心弹,在校正了射击诸元,确定没有误击之后,第二轮,火器手们换上了散弹。
当第二轮弹丸飞去的时候,以每一颗弹丸为中心,周围十几步的距离上,没有一个活口,几十步的范围内,惨叫声连连。
查理五世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