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完国,还有存在下去的意义吗?即使是存在了,那也是陈友谅把持,而陈友谅,现在,已经和自己是死敌。
所以,陈风早就想好了,趁着现在他们最虚弱的时候,把这个问题彻底解决掉,要是让陈友谅死灰复燃,再建立一支强大的军队,这样一个乱世枭雄,说不定,还真会让自己头疼不已。
加上太湖水师,巢湖水师,己方已经是十几万的人马了,有这些人手,去打此时最薄弱的汉阳城,陈风相信,这一战,不会有什么悬念。
不用说别的,就自己这太湖水师,一字排开,照着汉阳城的城头一射,看他还敢不敢抵抗。
陈风因为耽搁了一下,这条船,与前面的太湖水师稍稍拉开了差距,后面的巢湖水师,赶了上来。
巢湖水师的船只不是很多,大小也参差不齐,很多都是渔船,和陈风的太湖水师比起来,简直就不是一个数量级。
浩浩荡荡,船只向上游而去。
“哗啦,哗啦。”随着轻微的水声,岸边,一个的男子,爬了上来。
身上没有受伤,只是在水里泡得时间长了,体力有些透支。
陈友谅望着江面上,那些船只不断地过来,看样子,太湖水师,巢湖水师,都出动了。
如果要是前几天,这些水师,自己还根本就不怕,但是现在,这样的一支军队,简直就是无敌的了。
己方损失惨重,让陈友谅简直不敢相信,不过,这更加激起了陈友谅的壮志。
一次的失败,不算什么,士兵没了,可以再招,战船没了,可以再造,只要自己在,哪怕重头再来也不怕。
而且,现在,天完和陈风,朱元璋,算是结了死仇,回去之后,以皇上的名义,借着皇上驾崩的噩耗,可以招收更多的军队!
陈友谅刚刚落水了之后,并没有立刻就露出头来,返回其他船只,因为,他已经知道,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否则,为何那些弹丸,不向其他的方向飞,偏偏一下就将自己的座船砸沉了?
如果自己要是立刻露出水面,恐怕,接下来,就会再遭到打击。
所以,他一个猛子,钻进了水里,一口气游了很远,才露出了头。
等到再出头的时候,整个江面上,已经混乱了。
己方的战船,四散开来,原来的阵势,早就没了,很多船只,都开始只顾自己逃命了。
至于落水的兄弟,没有人愿意去救,陈友谅接连向几艘战船挥手,都直接被无视掉了。
他游的时候,和张定边的方向相反,这时,已经隔了几艘船,所以,并没有看到张定边。
陈友谅见状,知道自己想要直接蹬船,恐怕不可能了,也只能先游上岸,再做定夺。
而且,是绝对不能离池州太近的,否则,一上岸,肯定就被守军抓了,己方江面上落水那么多人,岸边,肯定有人在等着抓俘虏呢。因此,陈友谅选择了游到对岸去,那里,此时还没有人烟。
等到上了岸,水战已经结束,己方的水军,已经向上游开动,而后面的水师,也在紧追不舍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回汉阳去,到了汉阳,再整顿军队。
陈友谅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但是,就这么跳下水来,身边什么都没有,至少,也得有匹马吧?还得有盘缠才行。
陈友谅沿着岸,走了一段,终于,看到了一名牧童,骑着一头驴。
不分由说,陈友谅站到了路中间。
看到陈友谅挡在路边,牧童在马上不高兴了:“下面的是何人?”
牧童说话,好似大人一样的口气。
“把驴留下,你可以走了。”陈友谅说道。
其实,这事办得很不光彩,和这么一名牧童抢头驴,陈友谅也觉得自己很下作,但是,这荒山野岭,想要找一匹健壮的马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在这个时代,马匹可以说是军用物资了。
“原来是强盗。”牧童说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个笛子来,吹了起来。
陈友谅没有和这牧童多说废话,上来就去推这牧童,而这牧童,就势一倒,就钻到了驴的肚子里,然后,这驴,快跑两步,差点将陈友谅撞倒。
躲到了一边,陈友谅有羞怒了,可惜,自己什么武器都没有带,否则,一定将这牧童砍死,将这驴煮了驴肉吃。
“站住!”陈友谅大声喊道,刚要追去,就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