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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先,情况到底怎样?”回到了大都,脱脱见到了弟弟也先帖木儿,立刻问道。
脱脱这次出去,弟弟也先帖木儿仍然留在大都,和阿布马札儿台一同辅佐皇上,阿布被弹劾,也先帖木儿应该最为清楚。
“都是右丞相别儿怯不花,敌视我们家在朝廷的地位,在皇上面前,谗言中伤阿布,阿哈,你回来得正是时候,我们要向皇上重新进言,请他收回皇命。”也先帖木儿说道。
和脱脱比起来,也先帖木儿的能力不是简单的差,而是非常差,在后世的历史上,他带领数万军队出去平叛,结果,半夜一个炸营,整个队伍就没了。
也先帖木儿没有发起任何反击,就这样等待着脱脱回来,脱脱才是他们家的主心骨。
“是啊,阿布,我们该向皇上进言,让他收回皇命。”三宝奴也说道。
他们这一路上,马不停蹄,赶了回来,难道就是回来等待这个结果的吗?不!凭着脱脱在朝廷中的地位,完全可以当面进言,请皇上收回这道命令,要是没有脱脱,皇上现在还在受着伯颜的把持朝政呢。
脱脱看着家人,听着他们的急切的话语,心中犹豫了一下,难道,真的要去找皇上评理去吗?在朝堂上,和别儿怯不花他们斗一斗?
脱脱也知道,在朝廷内,别儿怯不花一向和他们家族有怨,而且,别儿怯不花还有左丞相太平、御史大夫韩嘉纳、右丞秃满迭儿等人作为死党,否则,皇上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下了旨意。
脱脱并不是怕那些死党,他只是不愿意去为这个事情向皇上求情。
脱脱目光转了一下,看到了旁边一直都没有发言的幕僚吴行可,问道:“老师,学生请求指点迷津。”
名儒吴直方,字行可,儒学大师,曾与方凤、谢翱、吴思齐等知名大师交游过。十几年前,马札儿台就对吴行可的智谋大加赞赏,请入府中教两个儿子脱脱和也先帖木儿。现在,他成为脱脱的心腹幕僚。
吴行可作为汉人中的名儒,一直都在谆谆善诱的教导脱脱接受了儒家文化,更是习惯用儒家标准做人,日记古人嘉言善行,服之终身。也正是因为吴行可的教育,脱脱才成了元末最后一个能够挽救朝廷的正面人物,虽然是蒙古人,却没有蒙古人身上的那种残暴,第一次更化,就大大缓和了蒙古人和汉人的矛盾。
脱脱还记得,当初的时候,伯父伯颜嚣张跋扈,他非常担心于是和马札儿台说:“伯父骄纵已甚,万一天子震怒,则吾族赤矣。曷若于未败图之。”
但是,马札儿台并不可置否。
于是,脱脱又问吴行可,吴行可说道:“《传》有之:‘大义灭亲。’大夫知有朝廷耳,家固不宜恤。”脱脱又问道:“事不成奈何?”吴行可继续说道:“事不成天也,一死复何惜。即死亦不失为忠义耳。”
吴行可的话,让脱脱下了铲除伯颜的决心。
这次,又相当于是一个重要的选择,脱脱向吴行可征询意见。
“大人,有道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忠君之道,万不可有差池。”吴行可说道。
听到吴行可的话,其余几个人脸色一变,这就是说,皇上哪怕是要杀他们全家,他们也得伸脖子过去了?
蒙古人和汉人不同,汉人为了统治的需要,向来都是灌输忠君之道,哪怕就是昏君,他们也应该尽力辅佐,让他走上正途,君为臣纲,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但是,蒙古人就不同了,蒙古人之所以强大,那就是一个原因,竞争,在草原上的部落之间,当初的成吉思汗能够起来,就是杀出来的。而即使是到了现在,蒙古高层之间,为了皇位,经常会上演手足相残的景象,政权的更迭都十分凶险。
所以,听到了吴行可的话,其他的人都有些不以为然。
但是,关键是,脱脱听得进去,脱脱也算是受到了儒家思想的荼毒了,吴行可说出了他的心里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皇上要将阿布贬谪,那么,自己就不能再去向皇上提出请求,要求收回命令,这不成了逼宫了吗?
“是,老师,学生知道了。”脱脱说道。
“大人,皇上宣您入宫,传旨的太监已经到了。”正在这时,一名管家进来说道。
皇上这么快就召见自己了?
“来人,更衣,准备入宫。”脱脱说道。
金銮殿内,元惠宗妥欢帖木儿坐在上面,胖乎乎的脸蛋上,两颗眼珠子望着下面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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