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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地区。
今年崇津县的内涝也没有去年那么严重,这一来是因为原来围湖造田的那些低洼地现在都已经退耕还湖了,雨水不至于都聚集到这些低洼地,二来当然是因为湖面面积增加了,所以雨水有地方去了,自然内涝的情况也就减少了。
今年苏星晖上堤也上得比较少了,因为他现在是县委书记,并不是抗洪抢险指挥部的指挥长了,他更多的是坐镇县委,居中指挥调度,并且处理县里的其它事务,今年主要是聂鑫和冯岚等县政府那边的领导上堤上得比较多。
最令苏星晖惊喜的还是冯岚,她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同志了,今年居然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了干堤上,直接在第一线进行指挥。
本来苏星晖想要照顾一下她,让她不要住在堤上的,可是冯岚却拒绝了苏星晖的好意,她在洪峰来临的时候,一直住在了堤上,一点儿都没叫苦叫累,她说她是分管农业水利的副县长,这抗洪抢险正是她该管的工作,所以她不能把责任推给别人。
因为今年没有什么内涝,排水系统也有很大的改善,所以今年的水稻生产也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稻田里多余的水都被及时通过排水系统排到了扬澜湖里,而稻田里养的鱼也被拦鱼网给拦住了,没有逃掉。
到六月底的时候,这一波暴雨终于停了,而崇津县的水稻也要进入灌浆期了,到下个月下旬,崇津县的早稻就可以收割了,这让崇津县的老百姓也都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今年的内涝没有那么严重,但是无论如何,下雨对水稻的产量还是有一定影响的,如果继续下雨,那影响就更大了,幸好暴雨及时停了。
看今年水稻的长势,早稻产量超过去年是肯定的,这对崇津县的农民们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
暴雨停了,让其他人也同样都松了一口气,虽然今年的水位比去年低,但是相比往年,还是比较高的,还是够得上三十年不遇的洪水标准,暴雨一直不停,也助长了洪水的凶焰,现在暴雨一停,水位马上就停止了上升,并且有下降的趋势了。
要知道在去年,从汛期开始,水位就基本上没有过下降的趋势,一直都是在上涨,这是因为在长江全流域,雨区一直在不断移动,不是在长江中游就是在长江上游,这让长江沿线的堤防一直不能得到喘息的机会。
而现在,基本上长江沿线都放晴了,这可是难得的喘息之机。
天气一放晴,县里的各项工程马上又开工了,而且现在基本上都是日夜开工,因为要夺回连续暴雨耽误的时间,在预定工期内完工。
要知道在崇津县,这里的工程速度都是非常惊人的,在江右省,专门有一个名词,那就是“崇津速度”,以形容崇津县的工程做得又快又好。
这一次的连续暴雨,倒是有了一个意外收获,那就是古楼街的棚户区,又有不少人跟旧城改造办公室的人签订了拆迁合同,现在在古楼街这一片,绝大部分居民都已经签订了拆迁合同,搬到了新区,剩下的只有在古楼街上一部分居民还不肯搬了。
这是因为这一次的连续暴雨,让这片棚户区的居民又饱尝内涝之苦。
棚户区大部分棚子,都是用木头搭个架子,外面蒙着一层油毛毡,用钉子钉一下就当是固定了,有少数条件好一些的,会用砖砌几堵墙,在顶上用油毛毡盖住,用来遮风挡雨。
油毛毡虽然能够防风防水,可是它防风防水的能力当然不能跟砖瓦比较,这只不过是贫穷的工人们的无奈之举罢了,遇到这样的狂风暴雨,靠油毛毡怎么可能顶得住。
去年这里的居民们就受过一次内涝之苦,有的人家油毛毡被狂风吹开,暴雨直往屋里灌,有的好一些的,油毛毡没被吹开,可是由于棚户区的基础设施差,排水系统不畅通,水排不出去,这油毛毡搭成的棚子,如果能抵挡积水进棚子?
正因为这样,这些居民们顶不住了,还是早点签订了拆迁补偿合同,搬到新区去吧,新区的房子已经简单装修好了,比他们现在住的棚子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而县政府出的条件也比原来提高了,比较合理,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搬呢?
这一次暴雨,一下子让棚户区几乎一半的居民都跟县政府签订了合同搬走了,加上前期搬走的,现在这片棚户区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