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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房青跟姜仲平密谋对付王柳的时候,王柳正在家里郁闷着呢,她的郁闷有很多原因,她制作的节目不能如期播出,这几天女儿的作业错得多,这天她回到家里,看到丈夫毫无意外的又坐在了电视机前玩游戏。
不过最让她揪心的还是苏星晖,这几天调查组在昌山县到处了解情况,似乎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她很担心苏星晖,她担心苏星晖一个人在家有没有饭吃,她担心苏星晖的压力太大,她还担心很多很多。
她无比思念苏星晖,可是她也知道,在这个时候,她不能给苏星晖添乱因此,她也只能把这份思念埋在心里。
她也知道自己作为有夫之妇,她有这种念想是不应该的,可是她就是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自己的这种思念,这让她这几天都瘦了好几斤。
她在心里想着,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可就是不知道苏星晖知不知道她这份心思呢。
她有些患得患失,她既希望苏星晖知道她的这份心思,又怕他知道了这份心思,这毕竟是不道德的,她怕苏星晖知道了之后,根本连理都不理她了。
王柳担心苏星晖没饭吃,这是不必要的担心,苏星晖这几天都是在薛兴原家吃的饭,今天晚上,他照样是在薛兴原家吃的饭,凌安国也到薛兴原家来了,他还提着一瓶好酒,说是到薛兴原家蹭饭。
三人喝起了酒,他们并没有谈调查组的事情,这种事情其实没有多少谈的必要,薛兴原和凌安国坐在这里跟苏星晖一起喝酒,就已经表示了他们全力支持苏星晖的态度。
对苏星晖来说,有这个态度就够了,至于调查组,他并不担心,他是身正不怕影子歪,他就不信那些人能够凭空变出证据来。
姜仲平在振华皮具厂和曹金桂家里碰壁的事情,苏星晖知道,薛兴原和凌安国也都知道了,他们都十分欣慰,看来公道自在人心啊。
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谈天说地,倒是很开心,谈谈说说,一直喝到了八点多快九点,这才尽兴而归,苏星晖回到家里,洗漱已毕,又给陆小雅打了个例行电话,陆小雅在家里住得还挺惬意,她说奶奶这几天有些不舒服,她还得在家住几天,让苏星晖别担心。
打完电话,苏星晖便准备看一下书,这段时间以来,他太忙,连书都没时间看了,现在他一个人在家,正好趁这机会看书了。
他拿起一本书,上床靠在了床头,看起书来,只看了几页,他的呼机便响了起来,他拿起呼机一看,是一个昌山本地的号码,他便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回了过去。
电话一接起来,苏星晖礼貌的说道:“你好,我是苏星晖,请问谁找我?”
话筒里传来了王柳的声音:“苏县长,是我,王柳。”
苏星晖笑道:“是王柳啊,怎么?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王柳道:“苏县长,您在家里啊?”
苏星晖道:“对,我在家里啊,你现在在哪呢?”
王柳道:“我在大街上。”
苏星晖惊讶的说:“你怎么又在大街上啊?现在都九点多钟了。”
王柳沉默了。
苏星晖道:“你在哪儿?”
王柳说了个地名,离县委大院不是很远,苏星晖便下了床,穿衣出门,去了王柳说的那个地方。
其实,苏星晖知道这么晚了,他跟王柳单独见面不妥,可是王柳一个人在大街上,他知道了不去也不行,万一王柳出点什么事,他得内疚一辈子。
一到那地方,苏星晖便看到王柳坐在阴影里的一张长凳上,这也就是他,换了别人眼力没他好,还真看不见。
苏星晖走了过去,在王柳身边坐了下来,问道:“怎么?又跟你丈夫闹别扭了?”
王柳突然低下了头哭了起来,苏星晖道:“这怎么还哭了?王柳同志,我跟你说过啊,两口子吵架不过夜,你别离家出走啊,离家出走最伤夫妻感情了。走,我送你回家去。”
可是王柳把双脚放在了长凳上,双膝弯曲着,头埋在腿上,哭得肩头一抽一抽的,苏星晖觉得有些不对头了,他沉声问道:“你怎么了?”
苏星晖问了好几遍,王柳都不回答,只是哭,苏星晖道:“你别是跟你丈夫打架了吧?”
王柳这才抬起了头,在月光下,苏星晖看到她的左脸上一片淤青,王柳抽泣着说:“他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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