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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树十五年才能成材,初期生长缓慢,所以它的光照和水分、肥力很容易被其它的速生乔木或者灌木甚至草本植物给抢走,以致野生杜仲很难长成大树,往往都在很矮小的幼生期就被扼杀了。
因此,人工种植杜仲树,就得非常注意保护杜仲树的光照、水分和肥力,对它进行小心翼翼的呵护,直到它生长七八年之后,进入速生期,生长迅速起来,这才能让它最终成材。
因此,这么大一片杜仲林,要想让它们全部成材,是非常不容易的,而且这些杜仲林也不可能是同时栽下,同时成材,现在已经成材的只有大概上千亩,而其它的都是后来陆续栽下的,在今后的几年里也将陆续成材。
这么大一片杜仲林,也需要巨大的人力物力来进行呵护,在野猪沟村,几乎每家每户都有至少十几亩杜仲树,他们负责自己家的杜仲树的养护工作,这十几年来,他们也为养护这片杜仲林而付出了巨大的精力。
到了现在,他们也终于是到了受益的时候。
苏星晖问道:“现在这片杜仲树都成材了吧?”
方有财指着这片山坡道:“对,这片山坡上的杜仲树都是你当初带领大家种下的,已经生长了十六年了,其实,从前两年开始,就陆续有杜仲树成材了,现在基本上已经全部成材了,你看看,这些树上都有剥皮的痕迹。”
苏星晖走近了一棵树,果然,那棵树在一米高左右的地方,有着剥皮的痕迹,只不过现在已经差不多长好了,这应该是去年剥过的。
苏星晖道:“那大伙儿现在的收入应该很不错了?”
方有财高兴的说:“那可不,这杜仲卖给制药厂,价格可好了,现在咱们家家户户的日子都好过了,苏市长,这些可都是你的功劳啊,你说咱们怎么不感谢你呢?!”
苏星晖点了点头,在山坡上走着,突然,他看到了一棵树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他的名字,他顿时停了下来,仔细的看着这棵树,上面写着这棵树是1993年春天,苏星晖亲手种下的。
苏星晖顿时记起了十六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是春节刚过不久,他亲手将一棵小树苗种在了这片山坡上。
方有财道:“苏市长,大伙儿都说要把这棵树留作纪念,让后来的人都知道,这片杜仲林是你带领大家种下的。”
苏星晖没想到,野猪沟的乡亲们居然还在他亲手种下的这棵树上挂了一块牌子,他问道:“方支书,这棵树真的是我种下的?”
方有财道:“那可不?这棵树就是你亲手种下的,我记得可清楚了。”
苏星晖道:“方支书,这块牌子还是取下来吧。”
方有财惊讶的道:“这是为什么?”
苏星晖道:“方支书,这样做毕竟还是影响不好,取下来吧,只要你们心里记着,那就比什么都强。”
方有财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点头道:“行,那我呆会儿就让人把它给取下来,不过,这块牌子我们还是得保存好。”
苏星晖微微点头,他在这片杜仲林里转悠了起来,仔细的看着每一棵树,这是他十几年前带着大家种下的杜仲树,现在都成材了,这让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时,跟在他们身后的赵忠福的电话响了起来,赵忠福接起了电话,说了几句话,然后便把电话挂了,他对苏星晖道:“苏市长,镇里的书记、镇长他们都来了,说是要见你。”
苏星晖知道,这一定是赵忠福刚才让人通知了镇里,现在的猛虎岭,已经和周围的几个乡合并成了猛虎岭镇,镇里听说他来了,自然不敢怠慢,他们肯定是要来见自己的,他们这一来,估计县里的干部也得来了。
苏星晖虽然不喜欢见太多干部,不过他也是身在官场,知道身不由己的道理,他便点头道:“那就让他们来吧。”
这时,从杜仲保护园区的大门处,已经有一群人走向了这边,他们就是猛虎岭镇的干部了。
为头的一个中年人看到了苏星晖,他紧走了几步,走到苏星晖面前,微微躬着腰对苏星晖道:“苏市长,您好,我是猛虎岭镇的党委书记陈新华。”
苏星晖向陈新华伸出了手,跟他握了握道:“陈书记,你好!”
陈新华后面的那些镇长、副书记等干部也都一一向苏星晖见了礼,苏星晖也一一跟他们握了手,对他们很是客气,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