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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够保持镇定的,也就只有苏星晖了,他这一辈子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惊险的时刻,这种场面还吓不倒他,他安慰着哆哆嗦嗦的葛斌和另外一位叫小杨的男同志,说没事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刘翠兰惊愕的看着他们,问出了什么事情。
苏星晖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刘翠兰也是吓得花容失色,她说:“那你们可真是命大啊,这夹石沟之所以叫这么个名字,就是因为山上有时候会往下掉石头,以前也砸死过人和牲畜,近几年都没怎么掉石头了,今天怎么让你们碰上了?要是你们早一点走,只怕就被砸成肉饼了。”
刘翠兰这么一说,那两个刚刚停止呕吐的女孩子,又是一阵犯恶心,再次蹲下来大吐特吐了,刘翠兰连忙上前去拍打着她们的背心,让她们好受一些。
苏星晖对老沈道:“沈乡长,今天咱们只怕是回不去了,你给乡政府打个电话吧,让他们把路给打通。”
刘翠兰一边拍打着两个女孩子的背,一边转头高兴的说:“那太好了,今天你们就在我家睡吧?”
苏星晖都有一些佩服这个女人的脑回路了,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老沈点了点头,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给刘书记打了个电话,把今天发生的情况向他汇报了一下,让刘书记派人把山路打通。
挂了电话之后,老沈说,刘书记说乡里只怕没有那种大型机械,还要到县里去调,今天是不成了,看看明天能不能把路给打通。
所以,今天晚上也只能在夹石村里住一晚上了。
刘翠兰喜孜孜的说要安排他们住在自己家里,苏星晖道:“这样吧,她们两个女孩子就住你家里,我们几个男同志就住在村委会。”
刘翠兰连忙说:“村委会怎么住?条件太差了,还是住我家去吧?”
苏星晖说:“怎么不能住?不是有行军床吗?有这个就够了。”
葛斌和他那个同事也都说住在这里,老沈和王宝才虽然觉得这里条件有点差,不过葛斌他们这样说了,他们也只能陪着。
刘翠兰没办法,也只能同意了,现在其他几个村干部都醉得跟死猪一样,一天时间是醒不过来的,刘翠兰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主。
村委会的行军床倒是不少,都是前段时间到这里来进行勘测的地质队的人住过的,他们走的时候也没带走,这行军床都是折叠的,平时不占地方,晚上一打开就能睡人,现在是夏天,倒也不用被褥,挺方便的。
刘翠兰道:“那去我家吃饭吧。”
村里没有餐馆,其他的老百姓好像也不太欢迎他们,现在去刘翠兰家吃饭似乎已经是唯一的选择了,所以大家都点头答应了,反正要交饭钱嘛。
刘翠兰喜孜孜的带着众人回去了,苏星晖和葛斌倒也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热衷于让大家在她家吃住,因为他们查凭证发现,夹石村每年都报销不少招待食宿费。
夹石村没餐馆没旅店,这些食宿费怎么来的?不就是在村干部家里吃住而来的吗?
那些食宿费的单据上面,几个客人在村干部家吃住一天,就是一两百块,这收入在现在的农村可不低了。
到了刘翠兰家里,刘翠兰忙活开了,她支使着自己半大的女儿和儿子,到菜园里摘菜,她忙着杀鸡、切肉,平时她懒得连村委会的办公室都不打扫,可是现在却这么勤快,看来钱的力量还是不小啊。
很快,一桌子菜就端上了桌,这桌子菜还是挺丰盛的,有鸡有肉有蛋,还有几个都是刘家菜园里的蔬菜,大家便吃起饭来,也没人提喝酒,经历过中午那一顿让人惊心动魄的酒,现在谁还敢在苏星晖面前谈喝酒?
吃完饭之后,葛斌照例还是掏出了一百元钱,让刘翠兰给他打收条,刘翠兰支使自己的女儿给两个女孩子把床铺好,然后便跟葛斌几人一起去了村委会,给他打收条,顺便把行军床弄好,让他们休息。
到了村委会,刘翠兰打了收条,盖了章,便拿出了几张行军床,分别在村委会的办公室和隔壁那个下午葛斌他们审计的房间支开,苏星晖又去村里唯一的一个小卖部买了一盒蚊香,现在是夏天,晚上不点蚊香的话,是没办法睡的。
苏星晖、葛斌和另外那个男同事三人睡在他们审计凭证的那间屋子里,乡村里的晚上,也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就算是他们有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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