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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晖皱起了眉头,章斌写了这么多报道,得罪的人太多了,这还真的不好去查到底是谁做了这件事情,看样子,只能等警方破了案,抓住了凶手之后,才有可能知道是谁买凶杀人的。
不过,如果不知道到底是谁嫌疑最大的话,那对于警方破案,难度也是会非常大的,因为可能性太多,包括抢劫杀人也是有可能的,所以这会大大分散警方的精力,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正确的方向。
最关键的是,章斌被刺的地方在一条比较偏僻的小巷的巷口,那个人是从小巷里窜出来发动突然袭击的,那人刺伤章斌之后,章斌拼死反抗,再加上有路人过来,那人才跑掉,路人看到那人戴着一个面罩,他长什么样,根本就看不清楚。
这个时代,没有遍布所有角落的摄像头,所以那个人的身形也根本没能被拍下来,仅凭目击者模糊的记忆,想要在短短几秒钟之类获知那个人的特征,简直就是难于登天。
可以说,这样的案件想要破获的话,难度绝对是如同登天,想要在短期内破获,那更是不大可能了。
所以,这件事情让苏星晖都感觉到很棘手,这就如同那一次枪手吴回袭击苏星晖的案件一样,属于无头案,最后如果不是苏星晖以身犯险,把吴回吸引出来,那起案件想要破获的难度同样很大。
这起案件的难度比吴回案更大,因为吴回使用的枪支可以查到弹道轨迹,所以能够确定吴回的身份,可是这一次,袭击者是谁根本就是无从确定。
如果这起案件破不了,以后章斌还有生命危险,因为他得罪的人多,想要他命的人也多,这一次他被抢救过来了,下一次别人还想杀他怎么办?章斌虽然不算文弱书生,但是跟凶残的歹徒相比,也不可能是对手啊。
苏星晖叹了一口气道:“姜师兄,你也要小心啊!”
说起来,姜朝阳这些年遇到的危险也不少,他也遇到过袭击,只不过那一次别人是用棍子,不是用刀子,所以姜朝阳只是痛了几天,没有生命危险,还有一次就是在清西被诬蔑成嫖客而被抓了进去,后来是苏星晖把他救出来的。
这几年,他也同样接到过恐吓信,所以,对他来说,章斌遇到的事情,他同样有可能遇到。
姜朝阳洒然一笑道:“没什么,我会小心的。”
闵同道:“姜师兄,你们以后还是不要这么锋芒毕露了,得罪人太多了,他们想要报复你们的话,你们防不胜防啊!”
姜朝阳道:“如果因为怕那些,就不写那样的报道了,那要我们这些记者还有什么用?那我还不如去种田去。”
姜朝阳的话并不大义凛然,说得很平静,可是正是这样的平静,才越发彰显它的力量,似乎这都是理所当然一样。
是啊,如果这个世界上的记者,因为害怕危险,就不写那样的报道了,都只写一些家长里短,风花雪月,那这个世界上的真相,由谁来向大众揭露呢?
另外一个女记者道:“是啊,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战地记者这样的职业呢,我们比起战地记者来说,已经不算危险了。”
苏星晖对姜朝阳十分敬佩,他担任这家报社的主编以来,以他的人格魅力感染了许多年轻的记者,让他们也跟他一样,走上了这条揭露真相的道路,让这张报纸成为了大众眼中的良心报纸。
苏星晖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帮章斌讨回公道,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让背后的真凶得到应有的惩罚。
虽然以后他们还是有可能置身于危险之中,但是真凶得到了惩罚,以后谁再想做这样的事情,总还是会忌惮几分的。
吃完饭之后,苏星晖给章斌的父母带了两份饭,来到病房外面,交给了两位老人,他们虽然毫无胃口,但是他们还是礼貌的谢谢了苏星晖。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上班的时间了,苏星晖跟姜朝阳、闵同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出了医院,去了省委大院,他是去见万益民的,闵同把自己的车钥匙给了苏星晖,让苏星晖开车过去。
在路上,苏星晖给万益民打了个电话,说他现在去见万益民,万益民很高兴的让苏星晖马上过去,苏星晖开车很快就到了省委大院,来到了万益民的办公楼下面,上楼去找到了万益民的办公室,万益民的秘书听到他就是苏星晖,便把他带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