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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渣工程了,这些豆腐渣工程,既让人痛心,也让人气愤。
不过这也就是他跟苏星晖两个人在车上,而且开车的是他的贴身警卫,他才能说这些话,当着那么大一群人的面,特别是那些记者也在身边,他还不是什么话都能随便说的。
他能够当着苏星晖的面说这话,说明他已经不把苏星晖当成外人了。
南总理可以不把苏星晖当外人,不过苏星晖却不能太不把自己当外人,这是一个度的问题,所以,这话他是不好接的,他只是带着些腼腆的笑了笑,这才符合他的身份。
南总理暗暗点头,这个年轻人既有锐气,又有才干,还知进退,明得失,懂规矩,重操守,这真是一个好苗子啊,只要善加培养,以后前途无量,也许这个国家的未来都会系在他的身上了。
此时,车行至净堡村了,南总理看到这里的稻田里有一些农民在劳作,不过稻田里的水稻长势不是很好,他不禁问道:“今年崇津县的农作物受灾面积有多少?受灾情况很严重吗?”
苏星晖道:“今年崇津县的农作物受灾面积超过了一百万亩,受灾情况确实很严重,很多地方农作物减产都会超过百分之七十,这个村子减产将会更严重,甚至有可能达到百分之九十。”
南总理动容了,农作物减产达到百分之九十,那真是一个可怕的数字,基本上代表颗粒无收了,他看了看那些在稻田里忙碌的农民,一想到今年他们取消了农业税和提留统筹,却要面对这样的结局,他的心里就很不好受。
他又问道:“这里为什么会受灾这么严重呢?”
苏星晖指了指那道湖堤道:“这个村子叫净堡村,紧紧挨着扬澜湖,事实上,这个村子在几十年前也是扬澜湖的一部分,是围湖造田得来的土地,所以这里的地势格外低,一下雨,雨水都流到这里来了,又无处可排,所以这里的稻子全被淹没了,时间一长,就成这样了。”
“围湖造田?”南总理皱着眉头看向了那道湖堤:“你们崇津县围湖造田的面积有多少?”
苏星晖道:“我们县围湖造田得来的面积大概在一百平方公里左右。”
南总理对那个开车的警卫道:“在这里停车,我要下去慰问一下这里的受灾群众。”
警卫缓缓的将车停到了路边,南总理和苏星晖下了车,其他人也都下了车,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看到这么多车停在了这里,稻田里的农民都愣住了,他们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南总理他们。
苏星晖紧跑了两步,对着一位他看着熟悉的老农喊道:“陈大爷,你们能过来一下吗?”
老农正在除草,他手上攥着一大把稗草之类的杂草,他认出了苏星晖,他点头道:“是苏县长啊,我们这就过来。”
老农走向了田埂,附近几块田里的农民也都走了过来,他们大都是年纪超过六十岁的老人,还有妇女,那些壮劳力已经全都上堤了。
苏星晖在田埂边的一棵树下找了一块比较平的石头,让南总理坐在这里,现在是上午十点多钟,已经非常热了,当然不能让南总理站在阳光下曝晒,毕竟南总理是一位七旬老人了。
南总理却并没有马上就坐,他等待着那些老农过来,让他们都坐下,老农们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南总理这才坐在了那块石头上,苏星晖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蒋方平他们有一些尴尬,他们可从来没这样坐过,不过南总理都这样坐了,他们也就各自寻了块干净地方,坐了下来。
而那些随行记者当然马上摆好了摄影机,准备拍下这珍贵的画面。
苏星晖道:“陈大爷,这位是南总理,他今天是专门到我们崇津县来慰问灾情的。”
“南总理?”老农惊呆了,他不由得紧紧盯着南总理,南总理也微笑着看着他。
半晌之后,老农点头道:“真是南总理呢,我在电视上见过。总理,您好啊!”
其他农民也都激动的说:“总理来了啊,总理好!”
南总理也一一点头微笑着跟他们问好。
南总理握住了那位第一个走过来的老农的手道:“乡亲们,你们今年受了这么严重的洪涝灾害,我是代表党中央来向大家表示慰问的。乡亲们,你们受苦了!”
那位老农激动得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他连连点头道:“谢谢总理,谢谢党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