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星晖的下一句话让聂鑫又出了一身冷汗:“聂鑫同志,这个堤防工程的事情,我不希望看到工程质量有问题,也不希望看到其中发生腐败现象,希望这件事情,你也能够管好。”
聂鑫本来还觉得这堤防工程交给他,他还能从中得到一些好处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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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的,可是听了苏星晖的这句话,他顿时汗出如浆,在这个厉害得有些可怕的年轻县长面前,他觉得自己深心的想法似乎都被一览无遗了。
聂鑫连忙点头道:“行,县长,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好好管的。”
苏星晖道:“现在我刚到崇津县来,你能支持我的工作,我很感谢你,不过,现在一定有许多双眼睛都盯着我们,等着我们犯错,但是我们不能犯错,你懂吗?”
聂鑫也不是个蠢人,听了苏星晖的话,他想了想,就知道苏星晖说得对,现在他跟苏星晖算是绑到了一条船上,而苏星晖一来就得罪了诸多县领导,这个时候,肯定有许多人都在等待着他们犯错,他点头道:“县长,我懂了。”
苏星晖温言道:“聂鑫同志,你还年轻,前途还很远大,不要为了一点眼前的利益,耽误了自己的前程,只要我们崇津县的经济发展得好,以后大家的日子都会越来越好过的。”
苏星晖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对聂鑫这个快四十岁的人说他还年轻,这副场景有一些违和,不过聂鑫自己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他认真的点头道:“我知道了,县长。”
聂鑫搞出来的这份堤防整治方案当然也是很顺利的在县长办公会上通过了,崇津县的堤防确实到了要整治的时候,而苏星晖又打了包票,修堤的资金不会要县财政出一分钱,资金他来解决,这种事情谁会反对呢?
不过会后就有许多怪话在崇津县里传出来了,大家都说苏星晖是异想天开,这可是三亿五千万啊,一个天文数字,顶得上崇津县六七年的财政收入了,这么大一笔钱,他上哪里去筹?
还有人说,聂鑫傻啦巴叽的,跟着苏星晖胡闹,这一次一定会摔一个大跟头的,到时候他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有的人还说,这两个肯定是想自己捞好处了,所以才搞这么大一个工程,这年头的领导干部不就是这样吗?只要是想捞好处了,就搞工程,那路啊,修了扒,扒了修。
不过,这样的怪话自然对苏星晖一点影响都没有,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仅仅是几句话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这天下午,一上班,吴正经又钻到了袁义福的办公室里,一进去,他笑着说:“书记,可笑死个人了,苏星晖和聂鑫要花三亿五千万把全县的江堤和湖堤都修一遍,说什么要修成能抗百年不遇的洪水的标准,三亿五千万呐,他们从哪里找这么大一笔钱?”
袁义福道:“你怎么就知道他苏星晖找不到这么一笔钱?他后面可还有一位省长呢。”
吴正经道:“就算是咱们省,也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钱来修堤啊,要是他给咱们崇津县拨款修堤,那其它县他们拨不拨款?咱们全省的江堤、湖堤加起来至少好几百公里,需要多少资金?怕不得好几十个亿?省里拿得出来?”
袁义福沉吟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咱们省是个穷省,别说几十个亿,上次我听说修个路花几亿都是借的钱呢。不过,苏星晖那家伙总不可能把脸伸给别人打吧?他说出来的话,总得兑现的。”
吴正经道:“反正我是想不出来,这么大一笔钱他从哪里找,这顶我们县里六七年的财政收入啊,他要是能找到,那我就信他的邪了!”
袁义福道:“咱们就等着看吧,要是他真能找到这么大一笔钱,那也不是一件坏事,能够把堤都修好,那怎么也算是咱们的一笔政绩啊。”
说着,袁义福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很显然,他也不太相信苏星晖能够做成这么一件大事。
吴正经道:“不过,书记啊,你说这苏星晖来了咱们崇津县,这到底是要干什么?他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都得罪了多少人了?第一天得罪了您,第二天搞什么新财务制度,得罪了一县的人,第三天跑到湖区去把当地渔民打了一顿,第四天又搞出这个堤防整治方案来,他可真够能折腾的。”
袁义福又哪能想得通苏星晖到底是怎么个行事路数?他沉吟半晌之后说:“这苏县长可能是太年轻了,行事有一些太急躁了,又年轻气盛的,不怕得罪人,咱们就慢慢等着看吧,我看不需要咱们出手,他都会自己碰个头破血流的。”
吴正经道:“书记,还是您眼光看得长远,那行,照他这么折腾下去,我看他确实会碰到头破血流的,咱们就等着看吧。”
袁义福哈哈大笑起来,吴正经也陪着他笑了起来,两人的笑声里充满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