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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只能是全力抱田晓鹏的大腿了。
他知道,田晓鹏现在在县里的处境未必好,就算他孙斯年是条狗,对田晓鹏也是有作用的,有的时候,他或许也需要一条狗出来帮他咬人呢?
如果要让这条狗能够把人咬痛,就要把这条狗喂得肥一些,或许因为这样的原因,田晓鹏还能提携一下他。
不过,今天来到田晓鹏的办公室,孙斯年却愕然了,因为今天田晓鹏的态度极其冷淡,孙斯年向他汇报工作,田晓鹏一直低着头在办公桌上批阅文件,根本连头都没抬起来过,连象征性的“嗯”、“啊”之声都没有,完全就是把孙斯年当成了空气。
孙斯年顿时不知所措,他努力的回想着自己这段时间是怎么惹恼了田晓鹏,可是回想的结果却是,他没有任何地方惹恼了田晓鹏啊,他对田晓鹏毕恭毕敬,几乎把他当爹来供着了,这样田晓鹏还不满意吗?
孙斯年竭力找出来的一些话头都说完了,田晓鹏还是不理他,埋头批阅文件,孙斯年无奈之下只能主动问道:“县长,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您尽管批评我,我好改正。”
田晓鹏终于抬起头来了,虽然他的脸冷若冰霜,可是孙斯年还是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这总比完全不理他要好吧。
田晓鹏的声音也冷得像冰:“孙主任,你能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呢?你是一位很有党性,很有原则的干部嘛!”
孙斯年讪笑道:“县长说笑了。”
田晓鹏道:“我说笑了?难道说你是一位没有党性没有原则的干部?”
孙斯年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田晓鹏轻轻挥了挥手,就像赶走一只微不足道的苍蝇:“你先走吧。”
孙斯年只能无奈的起身,离开了田县长的办公室,一路上,他竭力的想着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他这一路失魂落魄,倒是几次险些撞到别人。
这也就是他的办公场所就在县委大院里,要不然,今天他准得出车祸。
孙斯年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从田晓鹏那句很有党性,很有原则上面去想。
回到办公室,他呆呆的想了半个多小时,突然脸色一变,他终于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是不是那件事情被田晓鹏知道了?要是那件事情被他知道了,那肯定是很犯田晓鹏的忌了。
看着孙斯年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小心翼翼的从外面关上门,田晓鹏一脸的嫌恶,今天他对孙斯年这种态度,当然是因为昨天计委的另外一名副主任曹学恺告诉他,前任县长贾鹤群的事情就是孙斯年向贾鹤群的老婆告的密。
本来孙斯年对贾鹤群也是百般巴结的,贾鹤群也曾承诺他要提拔他,不过后来有一次孙斯年因为一份材料做得不好,把事情给搞砸了,贾鹤群把孙斯年骂了个狗血淋头,孙斯年提拔的事情也泡了汤,孙斯年便怀恨在心,在那一天给贾鹤群的老婆打了电话,后来就发生了那件事情。
这件事情孙斯年是有一次喝了酒之后,酒后失言说给了曹学恺听的,曹学恺为了巴结田晓鹏,也为了给孙斯年在田晓鹏面前下点眼药,就把这件事情说给了田晓鹏听。
果然,田晓鹏一听这件事情,就倒抽了一口凉气,你孙斯年原来是这样的人啊,这样的人我还敢用吗?
孙斯年确实是把自己定位成一条狗,主人让咬谁就咬谁,可是田晓鹏可不敢养这么一条疯狗,主人呵斥它一下,它就扑上来咬主人,这还得了?
田晓鹏现在也有一桩风流韵事呢,虽然他做得隐秘,可是如果他跟孙斯年走近了,谁知道孙斯年会不会看出端倪呢?如果哪天孙斯年也这么反咬他一口,那可就不美了,就算别人不可能为这么点事情就把他扳倒,他的妻子也不在乎这种事情,可是他在上俊县势必威望全失,颜面扫地。
那样的话,他在上俊县还呆得下去吗?
田晓鹏马上就决定,孙斯年这个人不能再用了,不但不能再用,还要把他赶出县委大院去,要不然的话,身边老留着这么一个人,想想都慎得慌。
这几天,县委大院里慢慢流传起孙斯年向贾鹤群的老婆告密的传言来,这一下,县委大院里的人看到孙斯年就躲,就像是躲开瘟疫一般,开玩笑,这样的小人一定得离远一些,谁知道下一次,谁会被他咬一口呢?
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没有自己的阴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