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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这可是一省之长的宴请啊,他本来以为,只要苏星晖不从中作梗,凭着田承祖的面子,想把侯家人留下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现在事情怎么成了这样?
冯绍琨连忙笑道:“侯老先生,上俊县您完全可以过几天再去嘛,田省长亲自宴请您,这代表了湖东省对海外归来的侨胞的重视,希望您能够参加,并且在江城再玩几天,看一下咱们湖东省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建设的成就。”
冯绍琨一边说,一边还对苏星晖做着眼色,显然是希望他也帮忙做做侯光弼的工作,苏星晖心中好笑,这种事情你还让我做工作?这也太欺负人了吧?他假装没看见冯绍琨的眼色,只顾喝着茶。
侯光弼摇头道:“请冯先生见谅,上俊县是老朽的故乡,老朽已经离开故乡四十五载,归心似箭,度日如年,本来老朽昨天就应该回到上俊的,因故未能成行,今天老朽必须回到上俊,请冯先生在田省长面前帮老朽带句话,就说老朽感谢田省长的好意,不过恕我不能赴宴了!”
侯光弼的声音并不大,可是他的话说得斩钉截铁,话里的那种坚决谁都听得出来,冯绍琨一时间张口结舌,绕是他平时在省政府以口才好而闻名,在这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就在这时,侯光弼的两个儿子侯达义、侯达俊和两个侄子侯达仁、侯达礼一起走了进来,他们依次跟侯光弼请了安,侯达义问道:“爸,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侯光弼道:“吃过早餐就出发吧。”
侯达义点头道:“那我就跟酒店方面说一下,让他们帮我们租几辆车。”
侯光弼点了点头,侯达义便出去了。
冯绍琨急了,他说:“侯老先生,您看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我们田省长可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宴请您的,您如果就这么走了,我们可不太好向田省长交待。”
侯光弼道:“冯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老朽太过于思念故乡,几乎思乡成疾,所以今天我真的不能去赴宴了,请冯先生在田省长面前替老朽解释一二。”
说完,侯光弼起身道:“我要下去用早餐了,失陪了,冯先生。”
侯光弼当先走出了房间,冯绍琨和张晨曦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苏星晖微笑着站起身道:“冯秘书长,失陪了!”
看着苏星晖昂然走出房间的背影,冯绍琨的眼里直欲喷出火来,他把一切都推在了苏星晖身上,觉得今天他没完成田省长交待的任务,都是苏星晖的错。
苏星晖跟着侯光弼等人下楼到了一楼餐厅,吃过早餐之后,侯达义让酒店租的车已经租好了,苏星晖也把自己昨天晚上住的房间给退掉了,然后给张开山打了个电话,说他们马上就要出发了,张开山兴奋不已的回答说,他们待会儿会去东郊迎接的。
苏星晖跟侯家人一起出门上车,他们一共租了五辆车,侯光弼坐在了苏星晖开的那辆桑塔纳里,就在车队刚刚准备开动的时候,冯绍琨、葛鸿林、邢修和等人一起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挡在了车头前面。
侯光弼的眉头皱了起来,苏星晖摇下了车窗,问道:“冯秘书长,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
冯绍琨看着侯光弼冷冷的眼神,他连忙说:“请侯老先生不要误会,我们就是来送行的,请侯老先生去了上俊县之后,再到我们江城市来做客,我们田省长说了,等侯老先生再来江城,他会再次宴请侯老先生一行的!”
侯光弼点头道:“以后会有机会的。”
冯绍琨带着众人让开了路,车队开动了,开上了去上俊县的路,苏星晖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总算是完成了把侯家人带回上俊县的任务,最重要的是,没让江城市招商办这帮人得逞,要不然的话,那可太让人憋屈了。
不过,这一次,他可把几个领导干部得罪得不轻,特别是葛鸿林,刚才他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要把自己吃掉一样,后面的邢修和、程瀚几人,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如果都变成刀子的话,足够把自己的身上捅出几百个透明窟窿了。
可是,苏星晖会怕吗?他连省长田承祖都得罪过,也不在乎得罪这么几个人了。
身在官场,如果怕这怕那的话,那他也就不用做事情了,官场上有不得罪人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