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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志雄的脸都白了,这种事情他当然清楚,实际上这是每个地方都有的潜规则,多少机关事业单位到了下午,基本上就没人了,更何况那天是星期六,是个周末,水利站的工作人员更是早早的就都回家去了。
也不一定是回家,像韩志雄自己,那天下午就是跟几个朋友去打麻将、喝酒去了。
既然是潜规则,自然没有领导管这种事情,因为领导自己往往到了下午也都不在办公室去了,他们的去向自然也不会有人过问。
可也因为是潜规则,所以也是上不得台面的,韩志雄总不能跟苏星晖说,大家都是这样的,所以你也不能只怪我们水利站一家吧。
韩志雄嗫嚅着说:“那天下午我上堤巡查去了,所以不太清楚站里的情况,这是我的疏忽,我的失职,我回去会好好整风的。”
苏星晖道:“这可是防汛抗洪的非常时期,你们水利站连个值班的都没有,万一出了什么险情该怎么办?”
韩志雄心中腹诽道,现在才是五月,能出什么险情?不过他嘴里当然不敢说什么,虽然现在才五月,可是毕竟防汛抗洪工作已经开始了。
韩志雄连连点头道:“我知道了,镇长,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就在韩志雄以为今天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苏星晖悠悠说道:“怎么我听有人说,星期六下午你没上堤,好像是在彭祥发家打牌吧,打完牌之后,是你请的客在超超酒家喝的酒,那天你好像赢了两百多吧,啧啧,都快一个月工资了,手气不错啊,韩站长。”
韩志雄魂飞魄散,要是这种话出自其他领导的嘴里,他倒无所谓,也许还会腆着脸请领导去喝一顿酒,可是这话出自苏星晖的嘴里,那就不一样了,本来苏星晖给他的心理压力就太大了。
苏星晖把那天下午韩志雄的行动情况摸得一清二楚的,又是在韩志雄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抛出的一颗炸弹,一下子就把韩志雄给炸懵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就无从抵赖。
韩志雄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苏星晖也不催他,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半晌之后,韩志雄道:“镇长,我错了,那天是他们非要拉着我去打麻将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苏星晖道:“是吗?我怎么听说是你约的别人,还听说你基本上每天下午都去打麻将,在彭家湾,你韩站长被称为牌神啊,赢多输少是吧?”
韩志雄脸色灰败,如丧考妣,看到他这副样子,苏星晖也懒得再跟他多说些什么,他挥了挥手道:“你先回去反省吧,等着组织上对你的处理。”
韩志雄失魂落魄的出了苏星晖的办公室,正好看到章立辉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朝这边张望着,看到韩志雄出来,章立辉向他招了招手。
韩志雄进了章立辉的办公室,章立辉问道:“苏镇长找你干什么?”
韩志雄把刚才他跟苏星晖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章立辉,他对章立辉道:“这是苏星晖要下我的手啊,章镇长,你一定得救救我!”
章立辉道:“我怎么救你?你这是自己不争气嘛,你至少要做到自己硬得起来嘛,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你这不是送上小辫子让别人抓吗?”
韩志雄道:“章镇长,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我这还不是因为听你的话才会被他打击报复的?”
章立辉大怒:“我让你乱搞了?我让你上班时间去打牌了?你这也怪到我头上?”
韩志雄可怜兮兮的看着章立辉,章立辉的口气软了一些:“这样吧,老韩,这段时间你夹着尾巴做人吧,如果苏星晖要处分你什么的,总是要经过党委会的,到时候我们都会替你说话的。”
韩志雄道:“章镇长,那你们一定得替我说话啊!”
章立辉摆了摆手道:“知道了,你先去吧。”
就在韩志雄跟苏星晖谈话之后的第二天,他就被县纪检委带走了,这件事情让整个彭家湾镇为之震惊,所有人都认为这是韩志雄不配合苏星晖的工作而被苏星晖打击报复,直接请县纪检委来抓人了。
一时间,彭家湾镇人人自危,这段时间,他们对苏星晖布置的工作也是阳奉阴违的,要是苏星晖依样画葫芦,把他们也给带走了该怎么办?
于是就有人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