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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饶饶迟疑地看着他:“你是?”
男人挠了挠头:“是顾寻安让我在这里等着你的,他去上厕所了,马上就能回来。”
顾饶饶轻轻挑眉。
好家伙,这半个月顾寻安不会每天都守在夜都、连平时上厕所都求别人帮忙看着吧?
顾饶饶在心里轻笑一声,却蹙眉:“谁?”
青年一拍脑袋,说:“反正就是一个有求于你的人。你先等一会儿,他肯定马上就能回——顾寻安!快来!”
如行尸走肉一般朝这边走来的顾寻安身形一震!空洞的眼里闪出光彩来!
“大、大师——”
这一声大师被他叫得肝肠寸断。
“是你,”顾饶饶装作才认出人来:“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此时的顾寻安十分邋遢,嘴边全是胡茬,头发又湿又油,再加上他眼里的红血丝,简直就像是病久了的人。
“大师——”顾寻安喊出这两个字时,已经带了哭腔!
天知道他这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自从前段时间大师让他去算命到现在,顾寻安没有睡过一天的安稳觉,每次都是在噩梦中惊醒,甚至干脆失眠,一闭眼就是自己死了的画面。
一开始他也半信半疑,但他走遍了不夜城,几乎每一个算命先生都说他命不久矣之后,顾寻安是真的慌了。
他一边给自己做了全身检查,一边马不停蹄地回国继续算命。
一连去了十多个城市,找了二十几位大师,得到的都是同一个结论,这个时候顾寻安真的绝望了。
而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自己在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很健康、并没有得什么会死的病……这时候再一想那些算命大师说的话,顾寻安就觉遍体生寒。
没有病,怎么可能忽然死掉?除非是出了意外。
他本就惜命,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更是不敢随便出门,平时过马路都慎重慎重再慎重,生怕一不小心就死于非命。
而能救他的似乎只有那位白泽大师了。
毕竟……
毕竟其他大师给他算命都要看手相、问问题,只有白泽看他一眼就猜到了他会出事,这就说明相对来讲白泽更为厉害,所以,他必须要等,等白泽再次来夜都,求他帮助自己。
哪成想他等了半个月,白泽都没有再来。
这让顾寻安异常恐慌,白泽……不会不来了吧?恐慌急了的顾寻安连管顾饶饶要钱都忘了,每天上班似的蹲守在夜都,只求能再见白泽一面。
“哭哭啼啼做什么,”顾饶饶看着在自己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顾寻安:“有事快说,别耽误我玩牌。”
连刚刚替顾寻安守着顾饶饶的青年都愣住了:“你哭什么啊!”
顾寻安抹了把眼泪,心道,我哭什么哪是你这个凡夫俗子能知道的!他寻了个法子把青年支开,才说:“大师……”
哪想他刚一开口,又是一阵哭泣。
顾饶饶:“……”
“你要是不说,我就走了,”顾饶饶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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