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荆小强的确没兴趣找余舒凡他们来捧哏。
这一路就不无聊了。
整盘磁带听一遍就一个小时,让杨小娥自己觉得哪两首最有感觉,再掰碎讲解要怎么唱。
她捧着磁带封皮儿上的歌词照着来,也没有学术性用语,就是荆小强自己唱一句,杨小娥学一句。
成叔负责在前排当音响师,反复折腾那盘可怜的磁带。
等到了沪海都过了半夜,先把余舒凡和杨小娥放到研究生楼,那边有空余的床铺,约好明天在声乐教室碰头。
再把成叔带回酒店洗澡换衣服,起码他那领口上的口红印,满身劣质香水味都得清洗掉。
荆小强也顺带跟老兄弟再交流下,这种压抑了一辈子的性格,释放下天性去玩玩没关系,但越过底线损害家庭就得不偿失了。
恰恰就是这样想着去玩玩就很开心的状态不是很好吗,非要搞得一地鸡毛,甚至还要油盐酱醋的负责另一个人的生活,真的是洋葱头啊?!
成叔才像个老小孩似的,笑着说自己真有点昏头。
排山倒海的感觉,太好玩了。
回去路上荆小强简单的拉了个清单账。
这一单拼缝儿去掉实际上买使用权的三十来万费用,两人各得三十万出头,成玉玲的使用权十万:“你这四十来万我建议你别乱花了,拿去买套房。”
成叔家训深重:“不能有资产,都看着的,你没注意到所有签约谈钱,我都没吭声?无论怎么用我家的关系,都不能我收钱,囡囡……最好也别买,你买了持有跟她不是一样吗?”
荆小强头痛:“我买个屁,早上去办那个门脸儿房产手续的时候,我这集体户口就过不了户,最后只能挂到别人名下,总不能等到政策允许了再买吧,这特么一年年的房价涨起来损失的都是钱啊!”
而且现在手持这么多现金,更痛苦。
成叔说他来想办法。
荆小强就放心的回去睡觉,第二天早上还跟皮埃尔先生聊起产品进度,应该都在月底能拿到样品准备上市。
正好十二月到年底、接着春节,都算是过年前的消费高峰,看能不能走一波品牌局面。
代理先生就表示等着看效果啦。
成叔顺口说起,他过来时候就看见那空姐妹子在小店门口给人做妆容!
荆小强只能卧槽,陆曦是个拼命三姐呀。
不敢过去撩。
本来有点忍不住想吃过早饭出去找找什么售楼部看下。
哪怕现在暂时不能买,也先过过眼瘾。
要理解那种兜里有能够买套房的钱,然后不停往外跳的感觉。
上一世快五十岁,荆小强也没可能在纽约买房,至于那种郊外的大豪斯,那都是远离百老汇的生活模式,就像跟平京的人谈到津门买房通勤一样,永远的痛。
余舒凡却打传呼来找他,赶紧过去看看杨小娥跟排练歌曲,老周已经等着了。
也行,就像成叔需要按捺住他的春心,荆小强也要控制自己的贪心。
道理是一样的。
所以也没开车步行过去,在研究生教室外看见个弯腰扫地擦栏杆做卫生的清洁工,还小心翼翼的侧身踮足,免得把那水淋淋的地面给踩花了。
周晴云先戴上眼镜认真观察荆小强又壮了点,归结到又朝为艺术献身的体型努力了一截。
然后也询问下周去平京参加歌唱比赛的时间跟安排。
荆小强一概布吉岛呀,都是文工团张罗的,估计两三天吧,因为陆妈妈说起来轻松的样子。
余舒凡就显得比以前放松不少,敢插嘴了:“昨天已经问过啦,时间对不上,那边快月底了,而且这都什么时候了。”
荆小强问是什么。
余舒凡更是活泼:“两年一届的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呀,你不知道从五月起各省就争得头破血流,周教授希望你后年能够代表沪海去试试。”
荆小强看看满是期待的教授,耐心解释:“我不想为名为利的去唱歌,一年到头能够经常下基层去唱给官兵听,这是我的责任,然后就是完全顺着自己的兴趣去唱歌给更多人听,我先把这首《蓝天狂想曲》给您汇报下,好吗?”
周晴云溺爱的好好好,余舒凡在旁边大撇嘴,其他几个研究生都不敢吭声。
清洁工终于挤到门边满眼的羡慕期待。
还挺眉清目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