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司徒昼就多了两个小跟屁虫。
至于五皇子,则是临时听说了司徒昼去靖远侯府上的事,一琢磨就怀疑老六这是目的不纯,盯上了靖远侯府的势力,不然怎么偏偏挑靖远侯嫡女及笄宴会的时候去。
靖远侯受父皇倚重,朝廷上下皆知,听闻他对这唯一的嫡女宠爱不已。
若是老六娶了靖远侯的掌上明珠,岂不是地位大涨。
所以他也立刻赶了过来,不能让老六一个人交好了靖远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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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皇子公主一来,立刻抢走了所有的风头,这及笄宴的真正主人倒是成了其次。
不过也有人暗自寻思着,这五皇子和六皇子是不是冲着靖远侯千金来的。
大皇子年纪最长,最早娶妻,三皇子和四皇子也早已有正妃。堂堂一品侯爷嫡出千金,肯定是不能去做侧妃的。如今五皇子贺和六皇子的正妃之位都还空缺着。
至于七皇子,年龄还小着呢,自然不算在其内。
男宾与女眷是分开用宴的,不仅隔着一片不大不小的湖,还设了屏风。司徒昼一眼望去,也看不到颜昭所在,只能心里暗叹一声,也不知道他送的那套首饰,颜昭戴起来会是怎样的好看。
司徒昼这番表现并不明显,但却没有逃过时刻盯着他的五皇子的眼睛,
“六弟这是在看对面哪家贵女千金啊?若是有什么中意的人选,不如早早禀明了父皇和贵妃娘娘,好成全了六弟。”五皇子颇带些阴阳怪气的意味道。
五皇子司徒瑾和六皇子司徒昼相差不过半岁,但论母妃,后者是一品贵妃,前者虽也是名门之女,但生下五皇子后就撒手人寰了,若非生母祖父乃是两朝帝师,在建明帝这里有几分脸面,所以没有交由其他妃嫔抚养,而是等到后来选秀其姨母入宫养育五皇子。
而论起宠爱地位,司徒昼自幼体弱多病,又经历生死磨难,也就占据了建明帝同一时期更多的关注,所以五皇子司徒瑾向来对老六看不顺眼,也喜欢挑他的刺。
司徒昼淡淡道:“五哥说笑了,早就听闻靖远侯府景致别具一格,如今见了名不虚传。”
他目光已经看向了靖远侯陆渊,司徒昼哪里听不出来这是老五的试探,也不接话,而是转移了话题。反正闹这么大阵仗,他也不可能随便见到想见的人了。
靖远侯陆渊也顺着这话道:“殿下过誉了。”
无论这几位龙子凤孙是抱着什么心思来的,他自负也是能挡得下来的。
见老六与靖远侯相谈甚欢,五皇子更加认定了老六是冲着靖远侯千金,或者说侯府势力来的。说来老六也颇有优势,贵妃之子,年龄合适,正妃之位又空着。
明明他比起老六来也不差什么,他母妃出身名门文家,是曾经的文老太师的嫡孙女,论家族底蕴更甚于淑贵妃娘家昌国公府。只可惜母妃早逝,姨母入宫多年来也是宠爱平平,多年下来,连带着他与文家关系也淡薄了许多。本来这正妃之位是想给文家的小姐,以稳固与文家的关系,好让文家在背后坚定支持他。
但这一对比,老六可能有意靖远侯之女,拉拢侯府势力,五皇子心里又不甘犹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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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的兰亭水榭里,永阳公主一来,方才还嚣张跋扈的荣安县主也退避一舍。
永阳公主虽然才十三岁,但不仅身份比她高,而且论辈分还是她姑姑。说起来陆嫣是大长公主认下的义女,但却不可能拿辈分压制荣安县主,不然会有犯上之嫌。
荣安县主在这位小姑姑面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作妖,她在皇室孙辈中是得陛下几分宠爱,但绝比不过永阳公主。其他人更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怠慢了这位真正的金枝玉叶。
陆嫣时常随母亲入宫赴宴,也见过永阳公主几回,倒不算陌生,说起话来也不似旁人那般拘谨。
“多谢殿下今日来参加臣女的及笄宴。”
永阳公主看着并不是那种高傲的性子,眉眼间都透着鲜活如春的笑意,“我是跟着六哥来的……”
颜昭在一开始随大流行礼后,心里就想着司徒昼了。她方才也只远远看到了个影子,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见面。她和司徒昼有着一样的猜想。做梦这个金手指很可能快要消失了,她还没想明白他俩是怎么一起穿越的呢。
正发散着思维的颜昭,忽然察觉到周围身边人都看着自己,还夹杂着羡慕,不屑或好奇的目光,原来是永阳公主提到了她。
“这位姑娘的发饰真好看。”永阳公主笑了笑道,她曾在六哥的书房里看到过宣纸上的描花,与那芙蓉花的发饰极为相似,于是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颜昭还没说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萧清月率先插话回答了这个问题,
听到是在素星楼置办的,永阳公主更是眼眸微亮,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却是知道素星楼背后的东家是谁。
只是以六哥的性子,可不会将亲手描的花样又命人打造好后,随随便便放在自己的店里,然后落到某位姑娘手里。永阳越想越觉得六哥与颜姑娘或许有什么关系,她原以为六哥今日是冲着靖远侯千金来的,现在看可就未必了
陆嫣也顺便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四姨母家的表姐,从江南来的。”
随后永阳公主似乎对颜昭颇感兴趣,拉着她说了许久的话,比如聊江南的风土人情。
待宴会结束后,颜昭感受到的眼刀子不止是来自萧清月的,还有来自其他家贵女千金的。颜昭嘴角微微一抽,看来永阳公主真的给她拉来了很大的仇恨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