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穿成阴鸷大佬的金丝雀06(1 / 2)

天生绿茶[快穿] 绵夏 12148 字 4个月前

不久前纪乔真向郁斯年袒露了纪长峰和冯萍多年以来的偏私, 却对纪子瑜的态度含糊其辞。

越是含糊其辞,越留给了郁斯年猜测的空间。

如今纪长峰和冯萍的嫌恶以及纪子瑜的热切一同映入郁斯年的眼底,无形中印证了猜测的真实性。

——纪乔真不仅在父母的恶劣态度下长大, 纪子瑜这个继弟, 还对纪乔真抱有非分之想。

郁斯年胸腔微震。

他算计的初衷,是纪乔真为了让父母过上好的生活而同意他的要求,事实却截然相反。给予纪家的恩惠, 于纪乔真而言反而是一种刺伤。

即使如此, 纪乔真仍然愿意主动留在他的身边。

郁斯年敛下黑眸, 手背上爆起道道青筋。

眼看郁斯年步步逼近,身后仿佛有飓风席卷, 眉眼间俱是可怖的阴戾之气, 纪子瑜大惊失色。

他慌乱之下不知道该怎么办, 竟想着向眼前人求助,扣在纪乔真腰间的手愈发收紧。

由于紧张和惧怕, 手指都在颤抖,指尖泛着苍白,就像把纪乔真紧锢在怀。

郁斯年目光紧紧锁住纪子瑜的动作,紧接着一个大力把纪乔真扯到自己身后,黑沉沉的眸中涌现出骇人的怒意。

男人盛怒之时,纪乔真也适时地切换了神情。

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我见犹怜, 亮澄澄的眼眸蒙上一层灰雾,裹挟着沉重的过去。

神色中“藏着”极其复杂的情绪, 既有委屈, 隐忍, 也有恐惧。

不是对别人, 正是对他纪子瑜。

纪子瑜有那么一瞬间,也被纪乔真欺骗了过去——以为他饱受自己欺凌。

欺凌……

纪子瑜突然明白过来,郁斯年为什么这个态度待他。

郁斯年是在介意他对纪乔真的亲密举动,以为他想逼迫纪乔真做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可刚刚明明是纪乔真让他这么做的。

纪乔真什么时候有了这么精湛的演技?

纪子瑜意识到自己悄无声息地步入了纪乔真的圈套,可是为时已晚。

郁斯年居高临下,眼神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纪子瑜已经被吓得腿软。

他被逼视得浑身颤抖,求生的本能让他为自己辩解:“郁、郁少,是纪乔真让我……”

郁斯年面对他的解释没有一声质疑,而直接握住了他的右手,紧随其后的是一声骨骼间的脆响,纪子瑜手腕脱臼。

与此同时,纪子瑜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的声音未落,郁斯年又走到冯萍面前,神色中的阴寒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冯萍目露惊恐,双腿开始打颤,身子抖如筛糠。

不出片刻的功夫,冯萍右手也面临了同样的命运。

郁斯年面无表情地从大衣口袋里取出湿巾,擦过与他们触碰的地方,反反复复,周身弥漫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戾气。

冯萍吓懵了,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牙关紧咬,攒出毕生的勇气问道:“郁,郁少,我刚才……”

“子不教母之过。”郁斯年神情冰冷,不见任何怜悯的情绪,压着漆黑的睫毛,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纪长峰哪敢再说话,拉着冯萍和纪子瑜麻溜地从郁斯年的视线中消失了。

他再不离开,恐怕下一个经历如此遭遇的人会是他。

到了停车之地,纪长峰想镇定,却难以镇定,抖着声音对冯萍说:“我送,送你们去医院。”

冯萍当真一个腿软跌坐在了地上,久久不起。

郁斯年薄唇抿成直线,身形僵硬地牵着纪乔真的手向别墅走去,连空气中都渗透着冷戾之气。

佣人们被比往常更低的气压笼罩着,仿佛稍微动弹就会粉身碎骨,各个噤若寒蝉。

郁斯年出差回来已经洗过了澡,但他向来不介意多洗几次,把纪乔真打横抱起,和他一起进了浴室。

手指挑开领带,喉结微滚,随后把纪乔真的衣服撕扯开,少年完美的身体随之展露出来。

几乎是瞬间,郁斯年气血上涌,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呼吸节奏都乱了。

显然,眼前的景象远远超出了心理预期。

即使知道纪乔真漂亮,也不曾想象会如此完美。浑身上下的每一处线条都如同上帝精心打磨而成。肌肤吹弹可破,白皙晃眼。嫩如豆腐块,稍微触碰便能留下令人心跳加速的痕迹。

郁斯年把纪乔真放入浴缸,打开花洒,取下沐浴球,擦拭着他的身体。

目光盯着他柔软细白的腰腹,想起纪子瑜的触碰,擦拭的力道也不由加重。

少年发出一声轻而软的轻咽,比起吃痛更像是撒娇,郁斯年被磨得难耐,大掌缚住他的后脑,吻上了他的唇。

几乎是瞬间,纪乔真仰着头回吻他。

笨拙,生涩,却极为动情。

郁斯年感受到少年的主动,大脑嗡然一片空白,某种念想也燃烧到极致。

郁斯年发狠地吻向少年,不多时,眼尾泛起妖冶的红。

他把纪乔真从浴缸中捞起,长腿将他紧抵在床。薄唇贴着他耳垂,恶劣道:“把腿打开。”

停留在某处的手指修长,指甲盖修剪得干净圆润,一丝不苟。

郁斯年的狠厉体现在任何事情上。没有循序渐进,每次都直接而重重地轧过最重要的一隅。

少年最开始还会给出回应飙一飙戏,后来实在承受不住这带有浓烈郁氏风格的攻势,把主动权全权交给了郁斯年,不管不顾地喊了出来。

当他的睫毛沾上清透的泪滴,漂亮的容颜流露出极致的脆弱,郁斯年脊髓战栗,心脏狂跳。

在灭顶的舒畅中,他恶狠狠地威胁:“从今往后,不许对着别人哭。”

闻声,一颗豆大的泪滴顺着少年绝美的脸庞滑落,晶莹而破碎。

医院长廊。

纪家三人脸色一个赛一个苍白。

纪长峰仔细回忆起郁斯年看纪乔真的眼神,不可置信地低喃:“难道纪乔真真的被郁斯年看上了?你们知道我说的是哪种看上。”

因为纪子瑜搂住了纪乔真的腰,就被折断一只手?纪长峰无法理解这是怎样一种可怕的占有欲。

冯萍嗤之以鼻:“怎么可能,纪乔真就是个废物。郁少可是江城的大人物,难不成留他一辈子?玩玩就腻了,等郁少厌倦,有他好受的。”

纪子瑜抿了抿唇,对冯萍的话并不赞同。

纪乔真的表现就一点也不废物,不久前同他说话的时候,身上的气场还很张扬,笑容极为耀眼,把他都糊弄了过去。

但纪子瑜不觉得自己会被糊弄第二次。

纪长峰也同样不认同冯萍的说法:“纪乔真真的长得不错,也出落得越来越好看,单凭这长相就算不上废物,郁少会喜欢不稀奇。”

过去纪乔真的五官是精致出挑的,无论哪个年龄阶段,放在周围的同龄人中都数一数二。只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苍白瘦弱,给人一种精神不振的病态感。

而现在在郁宅过着不错的生活,气色比过去好了许多,双眸变得清澈明亮,仿佛注入了灵魂。整个人也从精致变成了惊艳,宛如雨后初生,展现出鲜活的生命力。任谁看过去都会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冯萍眼见纪长峰在走神,知道他又想起了前妻,嗤笑道:“你是心软了?”

从进纪家的门起,冯萍就在给纪长峰吹枕边风。说现在教育难,既费金钱也费精力,在资金有限的情况下,着重培养一个就好。

而这个人自然不可能是原主,而是她的亲生儿子纪子瑜。

冯萍这么做,除了出于对纪长峰的感情,更因为无法忍受外人的闲话。

为了加深纪长峰的观念,冯萍没少在背后说原主的不是。

即使原主什么都没做,冯萍也可以凭着一张嘴,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全然无视是非真相。

原主又是自卑木讷的性子,从来不懂得为自己辩解,偶尔开口也说不过冯萍,反而越描越黑。

久而久之,纪长峰被冯萍成功洗脑,原主能怎么打发就怎么打发,多在他身上花一分钱都觉得浪费。原主申请的贫困补助,毫不犹豫用在纪子瑜身上。

这个家庭并不富裕,纪子瑜却衣食无忧,在宠爱中长大。

纪长峰没什么心软不心软,纪子瑜平白无故地受了这么一遭,他也心疼不好受。

但郁氏他招惹不起,不仅仅是他,江城任何一个人都招惹不起。

本来宋氏还能与之抗衡,近年来连走下坡路,郁氏彻底地成了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

就连庞大的宋氏都做不到,更别说他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这次前去是郁斯年答应的事情没有兑现,他们本来占着理,但看郁斯年态度分明,再腆着脸就是不识时务了。

冯萍见纪长峰不出声,冷着脸色道:“难道你想就此罢休?”

纪长峰声音也冷下来:“难道你想和子瑜再断一次手?”

“你怎么说话的?”冯萍想到纪长峰自己畏畏缩缩一声都不吱,什么苦楚都让她和子瑜母子俩承受就气得不行。

纪长峰懒得和她吵,现在计较再多也于事无补,迫在眉睫的是纪子瑜一掷千金给温瑶买了顶奢服饰,用的都是家里的存款。

郁斯年没替他们把这个窟窿补上,存款所剩无几,一旦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可能面临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冯萍和纪子瑜以为纪长峰拧着眉梢想出了什么可行的办法,没想到等来一句——

“子瑜,要不你想办法把给瑶瑶买的衣服退了?”

纪子瑜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比被郁斯年拧断手的反应还大:“不行!”

虽然商场支持七天退换货,但这次温瑶的室友们都在场,把送出去的礼物收回来,让他和温瑶的面子往哪儿搁。

就算温瑶的室友们不在,他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下辈子都不可能。

纪长峰认真和他分析:“你们总共没交往多长时间,走到最后的概率……”

“很大。”纪子瑜信誓旦旦地打断,他想起温瑶看她目光的缱绻深情,语气也柔和下来,斩钉截铁地说,“瑶瑶很爱我。”

“我是我们专业的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