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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来爬本尊的床!”
没完了是吧?没完了是吧?!
陆延内心崩溃抱头,他怎么就过不去这个坎了呢!!不行,这次打死也不能再死了,他得换个新人设!
陆延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对应无咎拱手道:
“尊主恕罪,属下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方才忽然察觉您身上有红莲业火的毒气,心中担忧,这才大着胆子上前查看。”
应无咎或许会对一个奴仆的哭求无动于衷,但绝不会对自己的病情无动于衷,陆延此言一出,大殿内的温度顿时降了不止一星半点,让人后背寒气直冒。
应无咎目光幽暗,指尖轻动,眼前绯色的纱帐就自动从中间拨了开来:“谁告诉你本尊身上有红莲业火之毒?”
他嗓音低沉缥缈,情绪难测。
陆延稳拿医生剧本,面不改色道:“属下乃是医修,所以略知一二。”
应无咎微微勾唇,但这不仅不能让人放松,反而让人愈发害怕:“这么说你刚才都是为了本尊的安危考虑?”
陆延:“自然。”
应无咎冷笑了一声:“下□□也是?”
陆延:“……”
陆延继续装淡定:“属下的一点痴念而已,请尊主高抬贵手,让属下将功折罪。”
应无咎指尖轻叩床沿,喜怒难辨:“哦?你想如何将功折罪?”
其实要让应无咎高抬贵手,很简单,只要你对他有用就行了,而治好他的火毒,无疑是个莫大的诱惑。
陆延不语,而是缓缓抬起自己修长白皙的右手,示意应无咎看过来:“属下便用这只手替尊主医好双腿,如何?”
他语罢大着胆子覆上了对方的右腿膝盖——
这双腿确实是废了,尽管靠灵力勉强滋养,但还是瘦得就剩了一把骨头。
陆延在进入虚空境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伤,能量所剩不多,只见他掌心散发出一阵浅淡柔和的蓝光,驱散了几分阴霾,说不出的温和治愈。
应无咎被陆延一触碰,骨髓深处的烈焰焚烧之痛诡异般平息了下去,像是潺潺清泉流遍体内,说不出的舒服,他面上虽然没有反应,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怎么会这样?!!
陆延的能量所剩不多,片刻后就收回了手,那股仿佛要洞穿骨髓的痛感又重新席卷应无咎全身,让他控制不住闷哼出声,脸色愈发惨白。
“尊主身上的红莲火毒已侵入骨髓,倘若再不及时救治,十年内双腿尽废,二十年内脏腑皆焚,三十年内便目不能视,彻底成为废人一个了。”
“给属下半年时间,一定能让尊主恢复如初。”
陆延开出了一个让应无咎无法拒绝的条件,然而后者却一把扼住他的脖颈,阴测测道:“你莫不是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到本尊?说,你是哪里来的探子,如何会知道红莲业火之事?”
陆延开出的条件虽然诱人,但他的来历却更可疑,应无咎此时已然怀疑他是不是那些仙门百家派来的细作了。
陆延艰难出声:“属下只是早年学过些许医术而已,与那些名门正派并无干系,尊主若是不信,可以尽管去查。”
应无咎面无表情盯着陆延,仿佛在确认他有没有撒谎,几息过后,忽地笑出了声,在寂静的大殿内显得格外突兀:
“你怕什么。”
他轻轻拍了拍陆延的脸,与刚才骇人阴沉的模样不同,是一副截然不同的温柔模样,只是说话时气息冰凉,让人心中不安:
“你只要忠心本尊,本尊定然不会亏待你,明白了吗?”
陆延做出一副感激的模样:“属下一定誓死效忠尊主!”
玄烛殿是应无咎闭关清修之所,外人不敢擅入,也就是原身平常负责洒扫活计这才捡了个漏洞,陆延也不敢在里面多待,得了应无咎的允许就连忙退出了大殿。
左护法风煞恰好有事要禀报,谁料他刚刚走到回廊外间就看见一名青衣小厮从里面走了出来,眼眸危险眯起,直接上前拦住:
“站住,你是何人!”
这风煞可不是人,而是一只上古忽狸兽所化,他因被上任魔尊扶光所驯,所以常年跟随在侧,在魔域中立下赫赫功勋,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差什么。
陆延认得他。
上一局就是这货用雷电把自己给弄死的。
这么一想,心里不免恨得牙痒痒。
“回护法,属下是殿内负责洒扫的仆役。”
风煞这才发现陆延看起来是有点眼熟,一双金瞳狐疑盯着他:“既然负责洒扫,怎么从殿内出来了?”
他是知道的,除了那些心腹,应无咎从不让旁人近身伺候。
陆延也不说话,故意当着风煞的面揉了揉自己的腰,低头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支支吾吾道:“方才……方才尊主有召,属下就进去了……”
风煞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古怪起来:“尊主临幸你了?!”
不是吧?双腿瘫痪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