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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这般境地，不赌一把，死路一条，就冲出去有何意义？”

没想到，兄妹二人心里都是疯狂的，一个是不顾一切要把简清婉给抓了，一个是心大的这时候还想着反败为胜。

“大哥，那咱们可就孤注一掷了，行，我没意见，但是大哥别忘了我说的，若是抓到简清婉，交给我处置。”

“若是抓到了，可是有大用的，你想要她的命，也不急一时。”

柳扶苏听出自家妹子话里的恨意，这个妹妹，从小骄傲，这一次让一个女子比下去不说，还在她面前丢尽了脸，能咽下这口气才怪。

“大哥放心，我自有分寸，我如何会让她死呢？”如何会让简清婉痛痛快快的死？

这兄妹二人，好像已经把人抓到了一眼，就仿佛清婉已是囊中之物，人在疯狂的时候，是否都是如此？

驱赶着得了疫病的人往前开路，身后的秦家军心里何尝不害怕？

只是他们不敢违抗命令。

小姐和公子显然已经疯了，他们也怕被围困在郡城没有活路，只能跟着一起疯。

“老国公，路上的百姓已经遣散，他们应快到城外了。”

香菱城的城楼上，跟随老国公前来的守将紧张而望，他就是周边一个小城的小将，拢共领兵两千，哪里见过这阵仗，心里既害怕又紧张。

“别慌，等他们靠近些。”

老国公倒是镇定，可是心里多难受只有他自己知道。

“老国公，真的要用火攻吗？”张县令看着那些被驱赶靠近的百姓，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这都是大渊的百姓啊，秦家军真是善尽天良。

他也知道老国公是没办法，这些人一旦入了城，那整个香菱城陷入危险境地不说，疫病可能会从这里蔓出越州，后果不敢想象。

“祖父，一会…晚一点动手好不好？”

简清婉还是没忍住出声了，她知道她不该干涉军政大事，可是她知道老国公和大家一样难受，他是不得已为之，他是不得不背负这个骂名，是为了保全更多的人。

“顾老国公，别来无恙！”

柳絮语远远看着城楼停下马，仰着头高傲看着这边，嫣然一幅胜利者的姿态。

老国公根本没有理会，只见见看着那些被他们驱赶到城下跪地苦苦相求的百姓和秦家军。

他们何其无辜。

“老国公，你只要打开城门让我们这些人穿城而过离开越州，你和世子妃跟着我们走一趟，本将军保证，这些人和城里的百姓都会安然无恙，本将军也不想大动干戈，我们输了，认输就是，不过是为了活命，相信老国公能理解。”

老国公冷哼一声，“你们的命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你们就高人一等吗？”

“老国公，成王败寇，不必在我面前说这些大义，你既如此仁义，正好，只要你和世子妃两条命，就能换他们的命，就能免去这场干戈，你为何不同意？事到临头，老国公就不惜命吗？别五十步笑百步，咱们大家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