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之往四周瞧了瞧,竟不见贺家的身影,心中有些奇怪,便低头向顾云蕙问道:“阿姊,今日怎么不见贺家哥哥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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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哥哥来?”会试结束后贺云舒一家都来家中的答谢宴,如今她中了状元,贺云舒倒是没来。
顾云蕙放了筷子,低声回道:“刚刚贺家遣了小厮回话,说伯母突然病了,似是游街的时候害了点风寒,便不来了。”
顾望之点了点头,刚想再问两句,便听席上萧家舅母发了话,弯了眼眸笑吟吟道:“这席上的可是蔓丫头,瞧瞧这眉眼果真是像极了你母亲的。”
“是了,”顾怀宇连忙答道,“他们姊弟三人便属蔓丫头长得同她母亲最像,又生得一副玲珑心,最是聪慧过人的。”
萧氏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我听闻蔓丫头是午月生人,想来再过两月便该二十有一了罢。不知,可说了亲事没有?”
顾怀宇一听这话,便立刻知晓了萧家的意思,无非是想趁着如今两个孩子都得以高中来个亲上加亲罢了。若是这门亲事能成,那蔓姐儿便算是高嫁,将来是要当伯爵府夫人的,顾怀宇心中大喜,连连答道:“先前是光顾着操办蕙姐儿的亲事了,想着总得家中长姐婚事落定后再为其他姑娘寻亲,故而蔓丫头还尚未谈及婚嫁之事。”
萧氏又抬眼瞧了瞧顾云蔓,只觉得这个丫头生得好看极了,容色晶莹如玉,一双凤眸淡淡垂着,不动不响便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她心中对顾云蔓很是满意,便在暗处用手肘轻碰了碰萧如风,示意他说两句话表表意见。
萧如风低咳了两声,这才缓缓道:“蔓丫头是如晦的亲生女儿,身子里流淌着我萧家一半的血液,自然不比一般女子,”
顾望之偷偷抬眼瞧了瞧自家阿姊,只见她落了碗筷,举手投足款款大方,并无一丝一般女儿被提及婚事的羞赧之态,唇角微微莞尔道:“崇清哥哥惊才风逸又人品贵重,便是王宫贵女也是配得的。”
顾云蔓此话一出萧崇清当下便急了,甚至顾不得一旁父亲的脸色,直直开口道:“四妹妹这话便是折煞我了,崇清心中唯有……”
“咳咳!”萧如风见状连忙握拳咳了几声打断道,生怕自家儿子竟当众丢了人去,“今日望哥儿高中了状元,崇清也得以金榜题名,算是个大喜的日子,不若我们今日便喜上加喜、亲上加亲,将崇清与四丫头的婚事敲定了去,不知内弟意下如何啊?”
其实这顾云蔓便是再聪慧能干,也远攀不上他们永信伯府的嫡长子。不过是只因两家本就有亲,又加上萧崇清曾在他夫妻二人面前立过誓,若此番科举得以高中必要娶顾家四姑娘为妻,他们耐不住自家儿子的苦苦哀求,又瞧着顾家此次一门出了两个进士,顾望之更是连中三元成了南楚史上最年轻的少年状元,日后前途自是不可限量。这才应了萧崇清,今日来相看相看这顾家四姑娘。
顾怀宇听了自然是喜出望外,永信伯府的嫡子,那时京都中多少贵女都攀不上的好亲事,如今上赶着入了他顾家的门,他哪有里推拒的道理,“能同萧家结姻,那是我家蔓姐儿的福分,我这、我这自然是欢喜的。”
萧如风闻言,便只当此事是定下了,又商量着过几日挑选个好日子,带了媒人上府纳彩问命。顾怀宇大喜,连声应好。
萧崇清始通红着耳根,时不时抬头瞧瞧对面的顾云蔓,只见她始终一副清冷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她是不是不愿嫁与自己,可又不禁意间瞧着顾四姑娘如玛瑙般殷红的耳垂,顿时抿唇低笑,方才一切的担忧全然一扫而光。
而后顾怀宇又携着顾望之一桌桌地谢酒,直至晚间宴席才算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