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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整个府宅被一片寂静笼罩,寒风连人心尖上那一点点温热都要吹散一般,刺骨的冰冷。
“属下无能,坏了主人的大事,还请主人责罚。”流鹰单膝跪地,埋首道。
那日他奉命匆匆赶去京兆府,的确看到了一人影鬼鬼祟祟地从府库中潜逃,他一路追去,期间也同那男子交了两招。
男子虽武功不济,但脚下轻功却好得惊人,又似是对京都地形极为熟悉,就连那些边角的巷子都摸得一清二楚,他追了一个多时辰,还是被那人甩掉了。
“今日太子既能在御殿之上将那账目呈上来,显然是铁了心要同本王过不去,”赫连玦口气淡淡,眸里却蕴起阴霾:“林褚,怕是保不住了。”
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赫连玦蓦然开口道:“那名女子,可有消息了?”
流鹰闻言,顿时额上冷汗涔涔:“属下无能,翻遍了整个京都,甚至连暗卫都调动了,仍未能打探到那女子的半点消息。”
“连暗卫都调动了啊,”赫连玦美眸淡淡一睁,随即又再度合上,勾了勾唇道:“能去偷这本账目,此人要么就是同谭素心有关,要么,就是太子的人。你说,她会是哪种?”
流鹰微微思索了片刻,回禀道:“她若是太子的人,只要是在京都之内,暗卫不可能半点消息都探寻不到。我们的人将各个秦楼楚馆,乐坊客栈都女子都查了个遍,甚至连平民人家也都暗访过,皆没有线索。”
“她不懂武功,身子又柔嫩,像娇养是出来的,”赫连玦转了转手中的板纸,微微回忆着少女的温软细腻的触感,缓缓道:“也许,你们该去世家贵族瞧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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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望,你吃这个胭脂鹅脯。是同春楼大厨的拿手好菜,你定喜欢的。”萧崇锦青紫着眼眶,一脸讨好地给顾望之夹菜。
顾望之淡淡道:“太油腻了,没胃口。”
萧崇锦看了眼她面前零零碎碎的鸡骨头,抽了抽嘴角,又端了碗蟹黄豆腐羹,笑脸盈盈道:“那阿望,你喝口汤羹,解解腻也是好的。”
顾望之凉薄道:“太清淡了,喝不下。”
“顾望之!”萧崇锦实在忍不住咬牙道,刚欲发话便瞧见一旁的沈景轩挥了挥拳头,顿时蔫了下来,泪汪汪地看着顾望之道:“好阿望,我知晓你受了委屈,可你也该体谅体谅我才是。那日我被流鹰追了足足大半个京都,跑得我腿都快断了,这才侥幸逃了出来,若非我脚下功夫好,你便是想给我收尸怕连骨头都找不见。”
他们萧家也是将门出身,萧崇锦虽武艺不精,可许是因为自小被打惯了的缘故,轻功倒是极好,京都中犄角旮旯的胡同巷子就没有几个是他不曾躲过的。
如若不然,也绝对不可能从摄政王身边第一高手流鹰的眼下逃走。
萧崇锦见顾望之没再说话神情间似有动容,连忙再接再厉道:“更何况,咱们这次大获全胜,彻底解决掉了林褚那个老贼不说,还将郴州要地换上了太子殿下的人,使得官家在朝堂上扳回一局。阿望你居功至首,当好好庆祝一番才是,就别在生气了,好不好?”
顾望之冷笑了一声:“我哪里是帮了太子殿下?那郴州新任知州邱路,我若没记错,以前似乎是旧日沈国公府里的家臣吧。”
沈景轩连忙替顾望之斟了杯茶水,嬉皮笑脸道:“阿望说的什么话,沈国公府的人,自然就是太子殿下的人。”
萧崇锦瞧着沈景轩看向顾望之的眼神,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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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