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没了性子,一时怒意上头斩了章承业一党。”
苏祁玉手中动作戛然而止,微微抬起眼皮子:“你不觉得蹊跷?”
“已经在调查沈应梧了。楼国军机处送给章承业的战略部署图,你的人可有查到在哪儿?”
“凡是和章承业有牵连的都被杀得绝了户,本王从何查起?”指尖磨着杯子,发出的响声,在这里显得格外刺耳。
“沈应梧一日不除,我们就一日扳不倒苏若喜。战略部署图我们去查,你们负责盯着他便是。”
话罢那人飞跃上栏杆,旋身跳下高台,一瞬没了踪影。
夜深人静时,朝月殿一道惨厉叫声惊得枝头上栖鸟顿起,窗口依着的苏若喜头都没回,手里捧着一本折子,由窗外的宫人提灯照明。
“陛下饶命啊!长宁知错了求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不听您的话了!”
被几个内侍按在地上也不能停止打滚的长宁哭嚎道。
因为白日做戏时有那么一瞬她慌了,恰好被苏若喜看在眼中。
她一双脚血-淋淋的,三片被拔下来的指甲,烧焦了又重新插进伤口,在这之前,还得用盐水洗上七八遍才好。
“陛下!饶了我吧!求求您了!陛下!”
“滚开!”铆足了浑身力气挣脱,长宁像一只疯狗快速爬向苏若喜,两手抱住她的小腿就是一顿新的哀求:
“陛下!我知道摄政王的秘密!他在清越坊里和一群神秘人维持联络!朝中有不少他提拔的官员都是他养的门客!
他——”
话说一半苏若喜稍稍转身,淡漠睨着这只可怜虫,抬手捏上她的下巴,略略歪头,指尖抚过她干裂的双唇,俶尔抬笑:
“你现在告诉朕这些东西,只是为了活命吗?”
长宁对她的话似懂非懂,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迅速点头,苏若喜笑意更深,“你还有什么要说与朕的?”
“摄政王已经在买兵造甲,他想谋权篡位!”
“甚好,可惜朕不喜欢你这双充满希望的漂亮眼睛。”话落苏若喜脸上弧度瞬收,狠狠甩开她的脸,卷着腾腾杀意,吩咐内侍:
“打碎她的牙,磨成粉兑成汤,一滴不剩的就着云销散喂下去。”
“陛下饶了我!陛下——”
约莫半个时辰后,惨叫声再也听不着了。
【……阿若宝宝不管在哪个世界,下手都是这样狠辣呢(;OдO)】
丑时,右监司来了一道旨。
半个时辰后,沈应梧还在捧着它瞧。
“九千岁,陛下拟的这道旨,又是把您往火坑里推啊。”心腹胥昇面色复杂的说。
“何处有火坑?”
沈应梧一道话将其问懵,不容胥昇反应,他只乐呵呵道:“陛下深夜传旨,除了器重我,定是在表达着什么其他含义。”
“啊?”
目光紧锁着开头的“爱卿”二字,他心里又是一阵暗笑。
陛下何时变得这样羞涩,为表达爱意竟绕了这么多弯弯角角。
不过……这样还挺浪漫。
沈应梧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