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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我一咬牙,扯出一张铝箔保温毯跳进温泉。裹住彴约全身,双手抱起彴约用力送上地面。
也就在彴约上到地面的那一瞬间,一个绝不可能的物件落进我眼瞳。
顷刻间,我就张大嘴汗毛倒竖,眼睛爆成碎片。
含羞草!!!
在温泉西北方不过五米的距离,赫然有一蓬含羞草!
突然间,我的太阳穴传来一股冰冷的寒意。
一把枪正正顶在我的太阳穴上。
“你刚看到了什么?”
忒的下!
撞针被弹簧带起,卡死机括!
“除了不该看的,其他的都看了。”
近在咫尺的呼吸在这一刻突然变急,鼻息如烈焰尽数喷洒在我的头上,无情灼烧。
“你作死!”
这话彴约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冰冷的手枪枪口深深陷入我的肌肤中,带来最深的怨毒和愤怒。
天空中的飘雪在这一刻似乎都感受到彴约的泼天杀机,吓得裹紧身子飞蹿逃逸。
“你自己要来洗澡。”
“是你给我的选的温泉!”
彴约的声音更加凄厉,如同喷发的岩浆溅起,连空气都在燃烧:“是你说的问题不大!”
我平静看着那蓬含羞草轻声说道:“问题确实不大。你并没有被蛇咬。”
“你怎么知道?”
“我检查过!”
轰!
制式手枪力道勃然加大,余光中,彴约用力的扣着扳机,那细嫩还沾着水珠的食指颤栗不休:“你混蛋。童师。”
我抿着嘴,目光锁死含羞草,死死咬着牙,神色冷漠完全不在乎彴约是否会抠动扳机。
“你看什么?”
“看花!”
“花怎么了?”
我轻轻抬手指着含羞草,漠然说道:“含羞草,开花了。”
“什么意思?”
我偏头过去,冷冷看了已经戴上面罩的彴约一眼,轻描淡写说道:“刚才那条眼镜王蛇……”
“本应该在冬眠。”
彴约虽然戴上了面罩,但却没戴雪镜。
那双凌光渗人的眼睛直直盯着我,带着千奇百怪的情绪,羞恼羞愤羞涩羞不可扼却又杀意凌天。
“你想说什么?”
我平静看着彴约轻声开口:“要不要开枪?”
彴约黑曜石般精亮的眼睛蓦然收缩,冷冷与我对视,突然厉声呵斥:“今晚的事,烂在肚子里!”
“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我杀了你所有女人!”
“再杀了你!”
“转过去!”
从温泉回到营地已是万籁静寂,看见我和彴约出去的熊军只是跟我对了手电光便自悄然隐匿。
整个一晚上的时间,我的脑海里只有两个画面。
那条还应该在冬眠的眼镜王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