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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雹竟然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站起,虽然他的身躯还在簌簌发抖,却没有一个人敢嘲笑。
这个九十五岁的老头,已经残了整整二十年!
今天,却是神奇般的站了起来。
这种震撼,无法用言语形容!
整个世界,整个天地,整个白鹿塬,只剩下夏冰雹赛过滚雷的老牛粗喘。
即便隔着老远,那粗喘声就在我耳畔炸响,如同惊雷。
究竟是怎样一种力量让一个残了二十年、又新断了手的九荀老头不顾一切站起来?
答案就两个字!
仇恨!
“树煌兄,经年二十载,别来无恙!”
这撕裂肝肠锥心戮骨的颤声自夏冰雹口中冒出,带着说不出的痛楚,道不尽的悲愤,讲不出的怨毒。
一瞬间,所有人目光齐齐投向坎位土坡上的龍耀。
音波浩荡杀向龍耀,又在土坡上轰然爆开,将空气都炸出虚空黑洞。
静静端坐在写生椅上的龍耀眼皮轻然抽动,大衣无风自动,灰暮三角眼中爆出万丈神光。
慢慢地,万众瞩目之下,龍耀从巫九坎手中接过手杖,轻而易举腾身而起朝着夏冰雹作揖回礼:“世成兄,好久不见!您可安好?”
“托树煌兄您的福,我这二十年过得很好,没有一天不想树煌兄您。”
龍耀松皮般的老脸上显出一抹最深沉的狠厉,沉声叫道;“我也很想您呐世成兄。这二十年,您我皆隐入烟尘为国为民,我做梦都梦见您呀世成兄!您的手怎么了?世成兄。”
夏冰雹昂着脑袋一眼不眨直面龍耀,无惧阳光刺目:“感谢树煌兄挂怀,我只是断了手,其他零件儿好得很!
龍耀阴笑两声,放声叫道:“二十年前,你我一同进那血尸大墓,我们都是好好的,出来的时候,您双腿就残了。”
“没想到二十年后,你我再次相聚,您的手竟然也断了。”
“我这心里,过意不去!我宁愿不见您,也舍不得看见世成兄您受伤!”
“要知道现如今,神州大地,考古大宗师已经不多了。您要是再陨落,那就是祖国最大的损失呀!”
这话出来,夏家上下尽皆目眦尽裂。
云十一忍不住就要发飙却被罗挺一把拽住,给予其最严正的警告。
夏冰雹神色冷漠淡然回应说:“伟人有云,人有生死,或如鸿毛或重泰山,我曹世成能为国死命,那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光荣,更是我夏家的荣耀!”
“只要祖国需要,我夏家倾家荡产全家死绝,也要赴汤蹈火杀身成仁。”
义正辞严的话砸出来,现场无数人无不肃然起敬,整个白鹿塬都为之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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