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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出来,罗挺吓了一大跳,重重捶我后背。
我摁住夏冰雹低低说:“不要乱动。好好躺着。别他妈死了!”
夏冰雹呃呃有声,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不再挣扎安安静静躺着,静静沉沉看着我,嘴里不停叫好:“听小狮子的,听小狮子的……”
他的双手就攥着我右手,不停的摁压我的户口和脉门,呼吸急促脸上却带着最柔和安详的笑。
那厚厚的老茧磨搓在着,瞬间就将我的思绪拉回到从前。
从前的小小的我,躺着,看着大大的夏冰雹。
从前的夏冰雹,就是这么坐着,握着我的手,给我唱着歌。
时光回溯,一轮一回,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小狮子,你怎么戴眼镜了?”
“少逼逼。你哪儿不舒服?”
夏冰雹嘴里哼哼唧唧,左手艰难摆动,呼吸加重。
“老寒尸毒又犯了?”
夏冰雹有气无力点点头,左手拍怕自己的肺。
“谁把你带这来的?”
夏冰雹立刻闭上眼睛不说话。
我探出左手毫不客气揪着夏冰雹耳朵扯,恨铁不成钢骂:“我叫你去孟海过冬,你非要回燕都。现在好了。你满足了。”
“死了你就满足了。”
“你还想活一百岁?就你这逼样子,能看到奥运开幕就不错了。”
“到时候你二臂孙子捧着遗像替你丫去看。坐老总席!”
“再把开幕式录像烧给你!”
我抱怨又呵斥的话出来,罗邋遢痛苦别过头,咬着牙狠狠疯踩我脚,双手扯开我揪夏冰雹耳朵的手。
夏冰雹歪着脑袋可怜巴巴看着我,昔日那硕大如铜铃的飞龙眼眯成一条线,萎靡虚弱咧嘴笑了笑:“张,张道尊,算了……”
“九十……六,咳咳咳……”
突然,夏冰雹手中用劲,声音放大一口气叫出声:“老子至少活九十六,没得跑……”
这话出来,夏冰雹死灰的脸上兀自现出一抹红晕,沙哑语声中,尽是桀骜和泼天的自信。
我冷哼出声,咬着牙骂道:“就你这样作死,活得过九十六才怪。”
“要不要我给你提前选块好地?”
夏冰雹嘎嘎笑起来:“好!小狮子选的我放心。记得,记得,要发丁,发丁……”
“我问你。谁把你带这来的?”
夏冰雹嗯嗯唧唧,不住叫着死不了,就是不回我的话。
老东西!
都这逼样了还给我装死皮!
刚我给夏冰雹把过脉,也看过病例,问题确实严重,但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
这老东西,少年时候奇遇颇多,后面又放下屠刀,挣了泼天的功德,大限绝不在今年。
见到我跟罗邋遢之后,夏冰雹心口窝子那口气顺了过来,精气神也恢复了不少。
“我给师父带这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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