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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火机往假山池边缘狠狠一砸!
咚!
音爆起处,打火机轰然炸裂,碎片如箭,四下乱飞。
无数人吓得惊恐万状失声尖叫!
我指着柏华松厉声爆吼:“柏华松。给老子跪下!”
“跪下!”
“给你童爷爷磕头!”
“跪下给你童爷爷说——”
“你柏华松是黄皮白心的狗杂种!”
这一刻,我将我所有的怒火怨气悲愤不甘痛楚彷徨焦灼融进这话语中,爆发出来。
石老的陨落,方州的撤编,三进院国宝被分……
我无力拯救无力挽回更无人倾吐……
我只有用这样的方式去发泄我心中的怨气,发泄我对这个世界的不满,发泄我的卑微和懦弱……
柏华松就这么静静看着我,眼睛里尽是最怨毒的愤怒。
“柏华松,你狗日的跪不跪?”
一声震天价响的虎吼冒出!
忒的下!
我摁下打火机!
创世火苗熊熊燃起!
此时此刻,我死意已决!
但我的心情却是非常平静!
在我的心头只有一个念头。
我就算死了,也不会让方州的东西落外人手里。
尤其是老外。
现场传起惊恐万状惊天动地的乱吼,都被我无视。
“童师!”
“等下!”
“噗通!”
一声闷响。
柏华松直挺挺的跪在我面前。
这一跪,柏华松这颗最坚硬的青松在我威逼下硬生生折断了脊梁。
这一跪,目空一切的柏华松所有颜面荡然无存!
这一跪,柏华松所有的气势所有的尊严所有的桀骜,所有的所有,一切的所有……
化为乌有!
“很好。”
我俯视柏华松冷冷说:“我他妈还以为你不怕死。”
“原来,你也是个怂逼。”
柏华松跪在一寸深的煤油中咬碎钢牙死死盯着我手中的打火机,眼睛里第一次露出深深的恐惧,额头上冷汗长流。
不知道什么时候,柏华松那头棱角分明的头发已经软绵绵趴在头上,如同落汤之鸡。
那进口面料的白衬衣也紧紧贴在身上。
那高举过肩的双手也在不停的颤抖。
比起一分钟前来,眼前的柏华松判若两人。
直到这一刻,柏华松才真真正正的怕了!
被我彻底打怕了!
“童师,童会长,没必要搞这么大。”
“我向您真诚道歉。”
左手中的打火机蹿起长长的火苗,烧得我有些痛。
“老子不需要你给老子道歉。”
我静静盯着柏华松,嗤笑出口:“你也没我想象中那么经打。”
柏华松身子骨发出筛糠般的抖动,声音发软恐惧到无以复加:“童会长,您,能不能把火机先灭了。”
“有话,咱们好好说。”
“你有什么条件,只管提出来……我全部满足您。”
我俯视柏华松轻声开口:“可以。给我磕头。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