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口看着我摸出来的东西,明显的有些茫然:“这是什么?”
“白龙胆!”
我冷冷回应,就地将白龙胆捣碎,又加了新鲜的红景天连同汁水一同送进腾老十口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这才挣扎起来爬进车里更换衣物。
随后我又在腾老十跟前点燃篝火取暖,严密观察腾老十的情况。
强心针是专供总部人野外使用的急救高货,效果不用说。
白龙胆是我刚到气象站采摘的高原独有药材,配合红景天正对腾老十的急性肺水肿。
急性肺水肿的杀伤力仅次于急性脑水肿,一旦发生,治疗不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也亏得气象站急救药品齐全,外出的时候我都随时备着,要不然今天,我他妈还真的会眼睁睁看着腾老十下线。
没多久,腾老十的气息慢慢起来,我自己的情况也稍微好了一点,冻僵的双脚慢慢能伸展开。
即刻起身,拎着八一一往南边走,找到秃子狗铁包金。
这孽畜……
就躺在一处草甸上,呜呜嗷嗷的低鸣。
这头孽畜还真的是命大。
屁股上挨了一枪,竟然没死!
勉力抱起秃子狗气喘吁吁回到烂吉普跟前,交给哈佛洋妞医生,转身清点战场。
三支五六半被我全部砸烂,四百多发子弹留给八一杠自用。
三支猎枪扔进皮卡,子弹就地销毁。
在我救治腾老十期间,那两个老头已经带着小年轻跑没了影。
那个小年轻起初的时候还不敢跑,就守着自己大哥,不住的哭。
直到老头拉着他跑的时候,小年轻还不时回头看我,似乎只要我一吼,他就立马停住。
我是看着他们跑的,没去追。
没刀没枪,他们能活着走出可可西里,那是他们的造化。
走不出去,是他们的命不好!
地上死了四个,河里泡死一个。
跑了三个。
剩下的,都是要死不死的。
在这里中枪受伤,就算一天两天不死,也扛不过第三天。
这些伤员,我没去管。
盗猎者,死就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
因果报应,从来都是如此。
有的报应来得迟,有的报应叫做现世报。
他们的命是命,那六十多只藏羚羊的命,同样也是命。
万法平等,万物平等!
除了六个盗猎者带枪之外,其余人全都配了刀。
有几把刀,年生还挺老。
有一把刀非常对我的胃口。
六五式骑兵刀。
这是神州第一款,也是最后一款专门为骑兵设计的骑兵刀。
说起来有些泪目。
两千多年来,神州骑兵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书写过多少可歌可泣的壮烈史诗,最终还是黯然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