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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在断壁残垣中捡起这幅画的时候,画心上就浓浓黑黑的一大坨,看起来像极了一头老熊。
现在看到的却是两只猴子。
在这幅只存画心的北宋画纸上,画着一大一小两只猴子的模糊图像。
年深日久,这幅宋画污染严重且破损太多,虽然五爷洗了画,但我也只看到这两只猴子的大致轮廓。
母猴侧蹲扭首,双目炯炯,子猴则趴在母猴背上。
两只猴子的具体样貌并不可见,只能大致猜测。
看到画心内容,我忍不住捏着太阳穴,自嘲苦笑。
这幅宋画,残得太过严重,值不了多少银子。
只能留作收藏!
忽然间,我眼睛瞄向母猴子脑袋上方,一下子收紧。慢慢的一寸寸下垂脑袋,眼睛凑到那处地方!
在这里,我看见了一个小小的红斑。
印戳!
腾的下,我的心便自狂跳起来,满脸热浪弥散!
带印戳的北宋画!!!
“五爷!”
“我看见了。”
五爷在边上冷冷说:“是有戳子。但我不敢洗了。这余杭藤纸画心儿再经不起任何折腾。”
“别他妈对着她喷气!这是北宋画!全国都没多少。”
冷不丁的五爷骂出声,我即刻抬头转向别处。
“你准备怎么处理?”
“暂时搁你这。”
“我这里不行。养不起。”
说着,五爷小心翼翼将子母猴图平平放进一个现做出来的大木盒中:“必须恒温恒湿。”
“我鉴定中心不够条件。要不,先裱了再藏?”
五爷给了我个最暴戾的眼神。狰狞又冷酷:“裱!?”
“天底下有资格裱她的,也就一个人。”
“那怎么办?捐了我不甘心。”
五爷昂起头闭着眼,硕大的鼻孔就对着我,半响冷冷说:“陈东海说,你把自己的钱垫付出来还银行了?”
我打开背包,将两个房本一个地契放在桌上:“你收着。”
邢怀英说过,钢缝仓库是这个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海爷也说过,任何东西交给五爷,绝对不会有任何闪失。
房本地契交给五爷保管,马忠超绝对不敢打主意。
“你自个儿掏钱给方州还账?值不值?”
我闷着脸静静说:“你祖宗就把这玩意带进棺材,还不是便宜了那些零元购盗墓贼。”
“要不明天,你去裕陵地宫,亲自问你祖宗值不值?”
五爷面色一沉,食指粗的鼻孔又冒出滚滚浓烟,突然闭目长叹,挥挥手:“明天去社科院考古所,找天马。”
末了,五爷又补充了一句:“画弄好。卖了先把你自个的钱抽出来,剩下的……”
“你找陈东海商量。”
我手指着乾隆裹尸布:“这个你要不要留着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