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钱成为我今天的第一要务。
手里能变现的东西真不少。
武周时候的卍字莲花镜,铁铉木雕,那幅黑熊宋画,从那座宋墓里摸到的大漏……
这些,好像都不能卖。
突然间,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手里的东西卖不出去,那只有卖……
鉴定中心的标本!?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立马否决。
我要是卖了鉴定中心的标本,那我跟马忠超又有什么区别?
“老板您好。请问,这些瓷器标本都是真的?”
冷不丁的,一个好听的男中音在瓷器墙边传来。
“真的。”
那男的抬起头轻声询问:“有没有汝瓷碎片?”
“有。”
“哦?在哪?”
站在瓷器墙下的是一个非常年轻的鲜肉小奶狗。
一双眼睛明亮如星,顾盼之间灵动非凡,帅得一塌糊涂。
最特别的,不是小奶狗的眼睛和比小反贼还有细嫩的胶原蛋白,而是,这只小奶狗穿的是一件长衫。
在现如今这个黄毛遍地走,杀马特多如狗的年代,穿长衫的小奶狗那就属于超级另类的存在。
只是,这只小奶狗的神气很傲,眼神中透出来的,是满满的自信和自负。
“没在墙上。展柜第三排。第一个。”
小奶狗轻描淡写说了句谢谢,目光挪移到了汝瓷碎片展柜处。
“还真是。”
“老板。你这里有清三代珐琅彩标本不?”
“我好像没看见。”
我不想搭理小奶狗。
没过几秒,小奶狗的声音再次响起:“老板。这里好像也没有哥窑的标本?”
“嗯。好像,元青花的标本您这也没有。”
前面两句我忍了。
当小奶狗冒出您的敬语之后,我立刻回了过去。
“清三代珐琅彩,你想看谁?”
小奶狗慢慢转身,冲着我轻然一笑,声音飘忽散漫:“都行。”
“珐琅彩太稀松平常。不配待在展柜里。”
“喏。你左边,第六排,第四个。乾隆的。”
“挨着过去,是他老爹的。”
“他爷爷,在你前面。”
小奶狗眯起的眼睛里透出一抹寒光,似乎听出了我在占他的便宜,却并没有吱声。
顺着我指的方位看过去,很快就找到了珐琅彩标本。
“这是真的?”
“当然。我方州的标本,都是真的。”
“我不信。”
小奶狗面露傲色:“清三代珐琅彩,那是在宫里边烧的。每个物件只要是次品残品,全部打碎报废。”
“你不可能有得起珐琅彩标本。”
小奶狗能说出这段历史,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确实如小奶狗所说。当年清三代的珐琅彩都是宫里边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