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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子砸落在铁钩上顺势一歪,脚踏又被我随后勾着,扯到旁边。
即便如此,一只梯腿也落在了小表妹小小的屁股上。
当即小表妹就抱着自己的屁股,发出揪心裂肺的痛叫。
一脚迈过小表妹脑袋,铁钩一翻,再去接掉落的八卦镜,却是为时已晚。
飞速拖开长梯,不理会小表妹冲到凡哥跟前:“凡哥。有没有事?”
胡一凡双膝跪在地上,冷气抽得嘶嘶响,满面痛苦汗如雨下。
过了老半响,凡哥才缓过气来。看着地上那块早就摔成稀碎的八卦镜,一张黑脸痛得扭成了麻花。
“三百块……”
费力扶起凡哥坐好,回头过去再扶小表妹。
迎接我的,赫然是一双黑洞洞冰冷冷切恨极致的眼睛,还有小表妹那白骨精般狰狞的脸。
“臭老板板。我为你拼死拼活,你竟然要八卦镜都不管我?”
“你太没良心了你。”
“我要辞职。我不干了。”
我并没有理会小表妹,目光从断裂的长梯一直延伸到故博鉴定中心,再往上,目光锁定在二楼。
伸缩铝合金梯子是开业前才买的,质量绝对没问题。
无凭无故才用了三四次,梯子就在今天断裂,就在凡哥要挂八卦镜的时候断裂,这就只说明一个问题。
对方在二楼里面,还给我布了一手后招。
不过这后招并不重,只是冲克,并没有见血。
若是杀招的话,凡哥和小表妹至少要重伤一个。
“我要辞职,我不干了。你听见没有?黑心无良老板?你听见没有?”
一边的小表妹红着眼看着我,一双小小的手还不停的揉着小屁屁,满脸又是委屈又是痛楚,看上去又是可怜又是诙谐。
“提前离职要罚款。”
“罚款就罚款。我宁可交罚款都不给你干了……”
“你,你太不关心人了。”
呜咽说出这句话,小表妹脸上滚出一行心酸委屈的眼泪。
“还有八十八天过年。”
“过年又怎么样?我回我们老家过年。”
“过年,有年终奖。”
一下子,小表妹抬起小脑袋看了我两眼,痛斥出声:“我才不稀罕呢……有多少年终奖?”
“一个系数,暂定四千。”
小表妹的眼泪立马悬停在脸上不动,凶暴暴的对我吼:“我有没有年终奖?没有我就走。”
“有!”
“肯定有的。”
贵哥杵着拐杖在门口笑着高声回应:“只要进了我们方州,不管是正式工还是临时工,我们方州一视同仁。”
“哼!”
小表妹顿时冷哼出声:“贵哥。你说了又不算。”
“不用我说了算。”
贵哥朗笑声声:“方州,从来都是这个规矩。”
“对吧。童工。”
我弯腰拾摞残梯静静回了句:“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