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诚不看我,嘴角扯起笑容,柔声回应:“按照程序,最迟……三十个工作日。”
“行。那就三十个工作日。”
“三十个工作日后,这个点,不见钱。我们方州在燕八千员工去你家吃饭。”
冷冷丢出这话,我昂着脑袋慢步出门。
美丽悦耳的刷卡声响起,高速电梯急速又平稳下落。
十月下旬,燕都不到六点就已经天黑。
冷风刮着,那些个金黄的梧桐和血红的枫叶满天乱飞,入眼,尽是萧瑟。
气温见着天的降,我明显感觉到我的身体各处传来的阴痛。
斩龙后,我被炸飞,从百米高的山崖落进金河,全身骨头断裂无数。
后来虽痊愈,但天气一变化,气血堵塞的后遗症就会显现。
这个冬天,怕是不好过。
出了总部推车绕过一台造型很别致的黑色面包车,正准备蹬车走人。
冷不丁的,面包车电动车门无声划开。
“童先生留步。”
一个很有磁性的厚实女声低低传来。
我回头的那一刻,只看见一尊琉璃仙女伫立在我眼前。
当这尊琉璃仙女映入我眼帘的时候,国子监街的灯突然亮了。
白灯宛如天光,披洒在琉璃之上,佛光炽盛间,我宛如看到了来自敦煌的飞天仙女。
“童先生,您好。我是木青青!”
“北帅是我曾祖父!”
木青青的声线很窄,但很厚实,与其仙女般的容貌不太融洽。
“木小姐找我有事?”
我和木青青握了握手,一触即松。
“很抱歉打扰您童先生,初次见面很冒昧也很唐突,请原谅。”
“有事你说。”
木青青的脸润如蜜桃,眼里带着几分的仙气:“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童先生吃个晚饭。就在东来顺。”
“有些事想要向童先生请教。”
又是东来顺!
听到东来顺三字,我心头就燃起焚天烈火。
我并不习惯这种看似客套其实杀机重重的社交,对着木青青直接交底:“老卑鄙叫你来买子玉罐?”
“老北鼻!?”
明显的,对面的天女眼神眨动了好几下。
“老卑鄙!”
我轻声重复。
木青青眼波里带起层层涟漪,尽是错愕:“你叫干爷爷老……”
“卑鄙!”
我声音加重,直言无讳,无所畏惧!
我今天被徐政、文博联手收拾,王静凇这个老不死的居功至伟。
逼我捐了东西,这个仇,这个恨,这笔梁子,我他妈不报,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