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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我还在沙发上端坐着,一碟蝴蝶酥我吃了半碟,碎屑撒了我一身。
开门的瞬间,我闻到了檀香的味道,我有一个狗鼻子,特别灵敏。
我想那个房间里应该供着桑思侬的灵位,沈时倦刚才在里面上香。
我保持微笑,把手里剩下半块蝴蝶酥塞进嘴里。
“晚凝。”蕙姨走过来,抱歉地跟我说:“让你久等了,很无聊吧,让时倦陪你在院子里转转,我来做饭,中午留在这里吃饭,尝尝我的手艺。”
“好。”我笑着说:“麻烦蕙姨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她捏了捏我的手,快步走进厨房。
我留意着沈时倦的脸色,比刚才苍白一些,眼圈也有点红。
我指了指他的眼睛:“你这是怎么了?你和蕙姨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对了,蕙姨是你的什么人?”
“一个远房亲戚,随便聊了聊。”
“你的回答好敷衍。”我撇撇嘴:“远房亲戚昨天为什么没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随便聊了聊,为什么要在房间里聊?”
“关于家里的事情。”
“有什么事我不能听?我不是你家人?”我故意打破砂锅问到底,我想看到沈时倦被我问的哑口无言的样子。
但是,并没有。
他的心理素质超过我的预计,被我这样的询问,他还是连眉毛都不动一下:“一些上一辈的事情,你不会感兴趣的。”
我的确也没有了继续盘问的兴致。
反正,我也不打算现在就揭穿他。
而且,他越淡定,我就越抓狂。
但凡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撒谎能瞒天过海不露馅,除却谎言本身的逻辑性,再一个就是撒谎者强大的心理素质。
而撒谎者能保持谎言的长久,取决于被欺骗的人在他心里的地位。
我越不重要,他就越淡定,谎言就能维持的越久。
所以在他心里,我顾晚凝这个人,根本就不重要,我的皮囊不重要,我的喜怒哀乐不重要,所有关于我的一切都不重要。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得到这个认知后,还是让我悲愤交加。
为了掩饰情绪,我装作参观客厅的陈设,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照片墙的面前。
我故意看得仔细,然后指着照片里的桑思侬回头问他:“这位是?”
“蕙姨的女儿。”
“哦。”我点头:“跟蕙姨不是特别像,气质不同。”
“她很阳光。”沈时倦随口答道。
即便只有四个字,我却能从这四个字中听出沈时倦对她的爱。
那种带着些许骄傲的语气。
我想起在我妈或者是沈家人面前,总有人对沈时倦说,晚凝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他总是会接过来说,我会好好对待她的。
他表达的是,他愿意为我的好买单。
但是,我好不好,跟他无关。
我知道跟一个去世的人,特别是对自己有恩的人吃醋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情,但是这种情绪是忍不住的。
我总是会拿他对思侬的态度和对我的态度相比较。
如果有一天沈时倦知道了,估计会嗤笑着说:“大可不必,你和她没有可比性。”
我转过头继续看照片,故意很大声的:“那,蕙姨的女儿呢,在外面念书呢,还是工作?”
他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了院子里,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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