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天麟被这话震了震,严肃了神色朝她行礼:“是。”
“另外,我想给这后院添些人。”明意托腮看着这空****的地方,舔了舔嘴唇。
“添……添人?”
“历届城主继位都有后院大选,难道只我没有?”
“可是。”佘天麟哭笑不得,“你是女子。”
明意觉得奇怪:“女子怎么了?我是短了元力还是缺了地位?”
自然是都没有的,但是没有女子选后院的先例啊。且不说这会不会给天下女子带不好的头,单就纪伯宰那边,也断是不会眼看着的。
“我兴女子学堂、允女子进元士院,都是为了让天下人知道,女子与男子本就相同,男子能做的事,女子也能做。男子能择优而偶之,女子一样可以。男子能三妻四妾,女子也一样可以。”
“师父这是怕上梁不正下梁歪?但我这上梁,本也就是正的。”
佘天麟呆愣了许久,目光里渐渐露出欣赏:“好,我替您吩咐下去。但是司上,您要知道,我尚且会质疑,那朝中其他人定是会强烈反对,您得做好准备。”
明意点头。
于是,纪伯宰大病三日之后清醒过来,下意识地往床边看过去,就只看见了不休。
他眼神黯了黯,平静地坐起身问:“其他人呢?”
不休奉给他一盏茶,低声道:“秦师长和孟大人他们都在忙着兴建六城元士院,罗大人今日倒是来过一趟,您没醒,他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樊大人看上个姑娘,费劲追求着,说最近没空来请安。楚大人今日要去见慕星城的使者,说晚些时候过来。”
人说了一圈,纪伯宰听得皱眉:“还有呢?”
“还有,荀嬷嬷在外头做针线……”
“不休。”他失去了耐心,“你知道我在问谁。”
不休跪了下去,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憋了半天才道:“您卧病的消息奴才没让人外传,怕生事端,所以城主内院那边许是,许是不知道。”
也就是这几日她连一眼都没来看过他。
深吸一口气,纪伯宰满不在乎地想,她就这德性,生起气来从不主动低头,意料之中嘛。但这一回可别想他再低头了,他道过一次歉了,男人没道理总道歉的。
但是,万一她是真的不知道呢?
纪伯宰沉思良久,瞥了不休一眼:“你去内院看看,跟她说两句话。”
不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这几日,怕是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他皱眉,“她连你们都不肯见?就这么生我的气?”
“倒不是。”不休硬着头皮道,“内院最近在选人,我这一去,明姑娘怕是要以为是您想阻拦,白添误会。”
哦,内院选人。
纪伯宰轻笑:“我阻拦个什么,她那内院本也就缺些内侍杂役,选就选呗。”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
他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她要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