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装着这颗心脏的供体,却很不听话,让他觉得烦躁至极,恨不得掐死她。
舒晚看不清池砚舟此刻的神色,却能从他的语气间,分辨出他的情绪已然崩溃。
她很清楚,是因为自己说姐姐根本不爱他,让他受到了刺激,他才会变成这样。
但她现在不可能跟一个情绪不稳定的人走,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让池砚舟放过自己呢。
舒晚静默几秒后,用一双无神的眼睛,缓缓看着池砚舟所在的方向。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女人,追一个男人,追了足足十年,说明这个女人是很爱这个男人的,既然很爱,就不可能会背叛对方,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她无法评判他和初宜之间,到底谁对谁错,只知道他们之间必定有很深的误会。
她希望池砚舟冷静下来后,好好去查一查,别给死去的姐姐,冠上一顶‘背叛爱人’的帽子。
池砚舟闻言,眼底猩红的情绪,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初宜默不作声的模样。
他问过她的,她说没有误会,就是他看见的那样,还有什么比她亲口承认更可信呢。
池砚舟乌黑深邃的眼睛,逐渐被阴暗笼罩,似乎深陷那些过往,让他无法走出来。
他的沉默,让舒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就没有再开口,只飞快思虑着该怎么摆脱他。
大概几分钟后,池砚舟再次朝舒晚伸出手,“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