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老爷子没想到最终拿走他手里棍子的,不是坐在旁边的外孙女,也不是主位上的季司寒,更不是季家人,而是硬生生挨了他一棍子的舒晚。
望着舒晚脸上温柔和善的笑意,老爷子神情动容了几分,“你是初家人,有什么好说清楚的。”
“不管我是不是初家人,都要说清楚的。”
舒晚回完老爷子的话后,将棍子放回桌上,面向众人:“我知道初家和季家是世仇,也知道你们失去了至亲很难过,但初家人也失去了很多亲人,据我所知,比季家要多很多倍。
而且你们也将初家赶去了英国,到现在为止,初家都不敢再招惹季家,而我在季家对初家赶尽杀绝时,还没出生,你们将这些仇恨放在我身上,实在有点无辜。”
裴清冷嗤,“只要你是初家人,那就一点也不无辜!”
舒晚瞥了裴清一眼,没急着反击,只接着道:“我刚刚也跟老爷子解释得很清楚,我的母亲,虽然姓初,但她年少时,就被初家赶出了家门,可以说早就和初家断绝了关系。
就算我的身份是初家人又如何,初家人都不认我和我的母亲,难道我们还有承受初家人造成的恩怨吗,这对我们不公平!”
说完,舒晚再次强调:“而且我一直在孤儿院长大,连我母亲都没见过,连初家有多少人口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会是初家派来的卧底呢,这太不符合逻辑了。”
季司寒三爷爷的老婆,颤颤巍巍的接话,“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舒晚还没来得及开口,一袭白色西装的季凉川,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是真的!”
大家纷纷看向季凉川,“老七,你说话可是要讲究证据的,别什么都帮你二哥。”
季凉川脱掉外套扔给佣人后,吊儿郎当坐了下来,“我当然有证据了,不然我敢乱说话?”
裴清朝他伸出手,“七弟,你有证据的话,那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季凉川翘起二郎腿,翻了她一眼,“要看自己去查啊,又不是查不到。”
裴清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你!”
季凉川收回白眼,看向季老爷子,“我说爷爷你也是,三爷爷,姑姑,还有四哥的父母,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四哥刚出生没多久,他们就不在了,四哥也直接过继给了三叔,他自个儿都不记恨这份仇了,你怎么还揪着陈年芝麻烂谷子事不放啊。
况且,咱们家不是对初家赶尽杀绝了吗,他初家那一脉,杀得就剩下初景宸一个儿子了,不都害得差不多了嘛,现在初家掌权的,那个初景宸的儿子初时,人家近些年也老老实实的,什么也没敢干,就连季家的项目都不敢抢,人家明显不想再和我们继续滚雪球,你怎么就抓着不放呢。”
季老爷子脸色又黑了下来,“季凉川,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数落我?!”
老爷子震耳欲聋一吼,季凉川声音收小了些:“熊心豹子胆,我想吃,也吃不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