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
金玄褚又忍不住开始像孔雀开屏一样的夸夸其谈,不过这玩笑话说出口的那一刻又及时制止住了话头。
平日里习惯和公子哥们这么随意玩笑,但是眼前毕竟是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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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位姑娘。
这么说着实有点不太合适……
凤未初面上不显,心底倒是另外做了一番打算,眼眸转了转,轻声开口:“那我们不如就此别过?”
“本少主的宅邸绝对比这什么别院舒服,何必委屈了自己?”金玄褚耸了耸肩头,不羁且随意的说着。
心想着将人留下来再传信告诉帝墨幽,就能来一出‘挟天子令诸侯’。
“……”凤未初还想再说些什么。
突然马车就停了下来。
“好威风的铁羽雷狮!来人啊,将这狮子给本少爷带回府!”
随着马车外的粗笨的高声嚷起,紧接着就听到了一阵盔甲因为跑动而发出的碰撞声,并且还夹杂着武器出鞘的声音。
一名肚满肠肥的青年穿金戴银的指使着家丁围上来,明明绑上围兜都能被当做杀猪的身板,还偏要学文人墨客摇晃着纸扇,别提有多滑稽。
“哎哟,我的林少爷,您可真是越来越腹有诗书了。”城门口领路进来的那个护卫带着人从马车后面追了上来,堆砌起笑容谄媚的笑着:“不过这兽宠可不兴动啊,林少爷。”
“少废话,本少爷就是看上这狮子了,有什么不能动的?”林圩冷笑了一声,唰的一下收起手中折扇,抬手指着跟在马车侧边的铁羽雷狮,吩咐家丁上前带走。
他平日里仗势欺人惯了,这城中瞧的入眼的,不管是女人还是玩意,就没有他得不到的。
毕竟,那晏家家主可是自己的亲舅舅。
“嗷呜——”奔雷不耐烦的低吼着,不过没有凤未初的吩咐,并没有下死手,只是稍稍抬爪拍飞了几个。
“居然还敢反抗?”林圩握着折扇急不可耐的扬声嚷嚷着:“来人,全都给本公子出手,今儿个谁将狮子给本公子抓住,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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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两边就要动起手来。
那名知晓玄兽宗队伍身份的护卫急的就像是热锅浇油的蚂蚁,心头大骇,却又碍于身份不敢多加阻拦。
他想都没想,不假思索的转身让人赶紧回晏家禀报。
林圩吩咐的家丁已经将奔雷和马车团团围住,并且一步步逼近。
可是,反观玄兽宗的那些护卫们,却好像不甚在意一般,甚至还有的目光里充满不以为然的轻蔑。
对,就是轻蔑。
来自上三宗对于一个上不的台面的家族的轻蔑。
毕竟这北洲栉晏城以及晏家,在庞大的玄兽宗面前,完全就是走地鸡与金鹏鸟的差距。
“好大的架子……”低哑的冷笑从马车中响起。
话音未落,马车的帘子动了一下,慵懒邪肆的玄色身影站在了驾车的马背上,半垂眼眸摩挲着指尖。
无辜而又充满邪气的眨了眨眼眸,轻哧了一声:“奔雷,既然人家觉得你威风,你不如就威风一把给这位公子瞧瞧……”
“嗷呜——”
一声震天响的狂吼,奔雷动了。
脚踏雷云扑向那些人,每一爪挥出去都会掀翻一道身影,并且扬起一片血雾。
光是吼声就足以让人吓破了胆,更别提这勇凶猛的模样。
并且速度极快,身形庞大却丝毫不影响它的速度,猛然冲了过去,重重的一掌拍在林圩的肩膀,由上至下斜着留下好几道血口。
沉重的力道,将其撞得往后倒飞出去。
顿时一口鲜血从林圩口中喷涌而出,他那张脑满肠肥的胖脸,也变得煞白起来,捂着肩头挣扎着就要跑。
“嗷呜——”奔雷脚踏雷云掠空而起,从他头顶上飞过,又是一声怒吼,让仓皇逃跑的林圩腿软的栽倒在地上。
顾不上身上的伤,就这么单手撑在地面,一点点的往后挪着。
林圩平日里欺男霸女的事做的不少。
此刻见着他终于吃瘪,躲在道路两旁以及那些商铺酒肆中的百姓,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着,目瞪口呆,甚至心下还觉得畅快不已。
在瞧着他狼狈的在地上咕涌躲闪,并且还受了不轻的伤,他们看向站在马背上男子的表情,逐渐从呆滞转而惊诧,直至崇拜。
夹杂着诸如此类的各种眸光,都落在了凤未初的身上。
“奔雷,别玩死了。”
淡漠低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抱臂站在马背上的凤未初冷冷扫了一眼,邪气的低笑道。
时间差不多了,前去报信的也该回来了。
刚才她可是注意到有护卫回晏家报信,算算时间,拖延这么久时间该差不多了,哪怕是从城外过来也绰绰有余。
“小丫头,有强者靠近。”苍焱的提醒让凤未初眸底一亮。
抬手落在唇边,唤出一声长啸。
奔雷闻声停手,乖巧温顺的回到了她身侧,凤未初旋身落在车辕上,斜倚靠着车门旁的边框,疼宠的揉了揉奔雷的圆脑袋,低声轻哄:“做的不错……”
说话的同时,垫在脑后的手轻轻敲了敲马车边框。
压低声音,戏谑道:“这出戏,金少主看的可过瘾?接下来是不是该你出面了……”
“不愧是归墟公子,有仇当场就报。”
马车车帘掀开,艳红夺目珠光宝气的金玄褚微微弯腰从马车里走出来,坐在了车辕的另一边,不羁而洒脱的勾唇轻笑。
只见他曲起一条腿踩在车辕边,撑着手肘然后随意的摆了摆手掌。
扬声说着:“都说远来是客,原来晏家就是这么迎客的?不知晏家可是对我玄兽宗有什么意见不成?”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毫不在意的玄兽宗护卫们,顿时泛起滔天的杀伐气息,怒目而视的盯着周围。
林圩带来的那些家丁并没有死,不过缺胳膊断腿是少不了的,他们互相搀扶着缩回林圩身边,战战兢兢。
他们家少爷,似乎惹到不该惹的人物了……
“都给我住手!”
就在两边僵持的这功夫,忽然一声厉喝匆匆响起,旋即就是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紧随他身后的,是好几名身如铁塔的护卫,重重的落在地上,甚至将地面震的轻微摇晃。
晏如诲环视了一下四周,命人将受重伤的林圩拎过来,按着跪倒在地上。
拱手弯腰谄声道:“是老夫安排不周,让金少主扫了兴致,不知金少主可愿给老夫一个赔罪的机会?老夫也好罚酒三杯以示歉意……”
金玄褚吊儿郎当的笑了笑:“罚酒三杯就不必了,本少主怕是喝不惯晏家主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