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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现在没人了,你也不必硬撑了……”
进了房内。
凤未初刚进房间合上门,整个人就失力的靠着房门坐下来,艳丽的面孔如今像白纸覆霜一样的白,艰难的大口粗喘着……
苍焱从她的衣领钻出来,上下左右的在她面前乱窜,嘟嘟囔囔着:“你这小家伙简直是疯了,人家可是灵皇境的雷系天赋,你想都没想就借用,也不怕将自己撑炸了……”
“这不是还有小焱焱你嘛……”凤未初缓缓抬眸,毫无血色的唇瓣勾出一抹弧度,俏眸却亮闪闪的,被倔强与诡谲占满。
“哎?”
苍焱听闻这话,望着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她,怎么感觉自己又被算计了?自己好歹是堂堂神凰的尾羽,怎么能在这小姑娘手中连栽几次?
凤未初随意的靠在门边,淡淡的笑了笑,“我敢,因为底气就是小焱焱啊……”
我的底气就是焱焱你啊。
底气就是焱焱啊。
苍焱一下子顿住了,沉默半晌,不自然的说着:“你,你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本座,本座就会帮你……”
“难道焱焱觉得不是吗?”
凤未初微微低垂着脸,眼神却往上瞟,眸光中全都是妖冶的邪气,哪怕是脸色煞白全身脱力,依旧还是如同那最耀眼最毒的美人花。
苍焱被她笑的毛骨悚然,抖着小火星子晃了晃,伴随着明显吞咽口水的声音,“是是是,小家伙你说是就是……或者我该叫你小疯子才对,小小年纪,却疯的这般狠……”
“行了,要么你再给点力量缓缓,要么,就别吵……”
凤未初扯了扯嘴角,收回眸光,靠着休息的这点功夫恢复了些许气力缓缓抬手从食指的储物戒上拂过,掌心现出几个瓷瓶,咬下了瓶塞往嘴里一连倒了好几颗药丸。
紧接着将瓷瓶随意的扔在了一边,敛眸调息。
丹药入口即化,药力充盈在四肢八骸,没过多久凤未初的脸色就好了许多,至少站起来没有问题。
站起来的那一刻,她伸手捏住了苍焱举到眼前。
“小焱焱,这次这雷系天赋尝的好吃吗?”凤未初的声音浅浅淡淡,却又缓缓慢慢,就像是带着蛊惑一般的诱使着苍焱顺着自己意思往下走。
苍焱闪烁着火星子,讪讪开口:“不好吃,一点都不好吃,所以别打主意……嗝……”
“真的?既然不好吃,那就都吐出来吧。”凤未初安静的坐到椅子上,另一只手撑着下巴,指尖慢条斯理敲击着侧脸,笑意瘆人。
苍焱挣扎着扭动起来,抖了抖身子,企图挣脱开来:“本座警告你啊,本座,本座……你这小家伙,哄一哄本座会少一块肉吗?就知道强取豪夺欺负人……”
“刚刚是谁说好话没用的?嗯?小焱焱……”
“本,本座喜欢听,行了吗?你别笑了,你这小家伙笑的本座瘆得慌……”
凤未初与苍焱关于力量分配的拉扯,再一次以苍焱失败告终。
苍焱也深刻的体会到一个道理,什么叫做和疯子讲道理是没用的,而且还是和一个美得很过分的疯子讲道理,更没用。
凤未初敲动侧脸的手指陡然顿住,将眸中的暗光收敛起了三分,轻声细语的说着:“小焱焱,乖一点才能有以后,毕竟,你可是我最大的底气呢……”
“小家伙,本座和你商量个事,成么?”苍焱沉默了些许之后缓缓开口。
凤未初以为它又是打算讨价还价什么的,笑眯眯的看着它,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等着它自己主动开口。
苍焱晃动了一下自己小小的火球,费劲将自己从她手中挣脱出来,上下快速地在她面前旋转着,“以后,能不每件事都玩命吗?小家伙,很多事不需要你自己死扛玩命就能解决……”
不是每件事都需要自己死扛玩命。
凤未初闻言,忽而自嘲凉薄的笑了笑,收起手,双臂交叠垫在下巴下:“可是怎么办呢?我啊,习惯了……”
恬淡的语气,笑眯眯的娇俏模样。
可是说出的话却是这般的不符合年纪,让人忍不住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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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云宗落霞峰。
帝墨幽回来,养着的瑞鹤与锦鲤尤为欢喜,瑞鹤展翅而舞,锦鲤跃水而出。
而他挥袖间抹去半空中的心魂镜,坐在院中的石桌旁。
指尖捏着的手串在缓慢转动着,不过萦绕的浅金色光芒却像是感觉到他的心绪一样,浅淡了许多。
就连他周身弥漫着的莲花香都少了些许。
“习惯了?”
帝墨幽垂眸淡淡的重复着这三个字,浅金色的眸子低垂下来,从没有一刻觉得这三个字如此的沉甸甸,就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了心口。
习惯了。
对啊,他也早就习惯了不是吗?
为什么,偏偏听到小猫崽说这三个字会如此不舒服?还有她的笑容,为何明明是在笑,却显得那般寂寥……
“墨幽,一个人坐在这想什么呢?”
御剑而来的大长老玄岚落在峰顶,将手中的食盒放在石桌上,低声询问道,从墨幽拜进山门那刻开始倒是甚少见到他如此忧虑过。
帝墨幽闻言,收起了心中所思,站起身来微微颔首道:“师父这是又不问自取了竹幽峰新酿的酒?”
“什么叫不问自取,老夫这明明是替那老家伙尝尝味道罢了。”玄岚撂袍坐在了一边,掀开食盒的盖子,从里面取出两盅冬梅白瓷瓶。
还不等打开瓶塞,就已经闻到了梅香冷冽。
帝墨幽瞧着,低声说道:“梅香?这可是竹幽峰玄辛长老珍藏的五十年雪里梅?应该只剩这两盅了吧?”
“没事,喝完了让老家伙再酿就是,有酒不喝多糟蹋。”
玄岚说着就挑开了其中一瓶冬梅白瓷瓶的瓶塞,后倚在石桌边,仰头将瓶中酒液倾倒进口中,咂舌道了一声:“好酒!”
“师父,你说习惯了是什么滋味?”
帝墨幽转动着的手里的手串,低垂着眼眸轻声问着。
“习惯?习惯是个好东西啊,习惯是迷途里酝酿的酒,就像这样,越陈越香……”玄岚后仰着脑袋又灌了一口酒进嘴里,似有玄机的说着。
帝墨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石桌上的另一盅酒。
想了想伸手拿了过来,修长的指尖扯开赤红的布塞,手腕翻转掌心出现一枚玉白酒盏,倒了一杯,轻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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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冷冽的梅香充斥在唇齿间。